“至於她爲什麼收我那支五塊錢的髮簪,而不收你那副價值五百萬的玉鐲,那你得問問她本人了。”
孫文彬冷笑,“你以爲我當三歲孩童般好糊弄?白霜霜剛纔看你的眼神,分明充滿了傾心,愛慕,只差給你投懷送抱了!”
這纔是孫文彬最爲憤怒之事。
想他過去對白霜霜萬般追求,各種能想到的手段,都用盡了。
可到頭來,白霜霜連正眼都沒瞧過他一次。
而在剛纔,孫文彬親眼看到,白霜霜看待陳奇的眼神,滿是愛意。
這是孫文彬一直都在追求的東西,卻被別人搶了去,他如何氣得過?
陳奇愣了半晌,“愛慕?這話從何說起?”
“朱雀,你看到了麼?”陳奇詢問朱雀道。
朱雀乾咳兩聲,“看到了。”
陳奇:“……”
卻見孫文彬突然從懷裏摸出一張支票,寫了一串數字,簽上自己的名字,拍在陳奇面前。
“你接近白霜霜,無非就是爲了錢吧?”孫文彬一臉鄙夷。
“這裏是五百萬,足以讓你這個窮光蛋揮霍一輩子了。拿上這些錢,離開白霜霜,讓我別再看到你!”
孫文彬已經給陳奇訂上了窮光蛋的標籤了。
畢竟陳奇送白霜霜生日禮物,也只拿得出五塊錢的地攤貨。
陳奇看着面前的支票,淺笑搖頭。
孫文彬眉目一挑,“怎麼,還嫌少?”
“這位先生,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與白霜霜之間沒什麼,何談離開不離開之說?”
孫文彬語氣傲慢,漠然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金門孫家大少爺,有的是錢!你要是不乖乖聽我的忠告,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再金門裏待不下去!”
“有錢,很了不起?”
孫文彬咧嘴冷笑,“sorry啊,有錢,就是很了不起!”
就在這時,一道怒斥聲自不遠處傳來。
“孫文彬!”
卻見白霜霜,拉着綰綰快步走了過來,在她身後,還跟着姜秀梅與史雪嵐兩人。
想必是先前姜秀梅看到了情況不對勁,跑去通知的白霜霜。
“孫文彬,你在幹什麼?”
孫文彬抖了抖衣領,傲然迴應,“我在請這位先生離開。”
“請他離開?”白霜霜怒氣迸起,“他是我今晚生日宴會的貴客,你憑什麼請他離開?你有什麼權利?”
孫文彬不爽的癟癟嘴,“白霜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憑你的條件,咱們金門多少豪門貴族少爺,排着隊讓你選。你偏偏卻看上了這麼一個窮酸?”
白霜霜眼睛一瞪,“你,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一支五塊錢的髮簪,就讓你高興成了那樣,而我五百萬的玉鐲,你卻不屑一顧?”
孫文彬一臉陰沉,“白霜霜,你是在存心羞辱我,還是覺得我孫文彬,連一個只買得起五塊錢髮簪的窮逼,都比不上?”
這時,只見綰綰端着一盤蛋糕,興沖沖跑到了陳奇面前,“爸爸,要不要喫蛋糕?”
陳奇摸了摸綰綰的小腦袋,“我不知,你喫吧。”
這個小女孩兒,是陳奇的女兒?
豈不是說,陳奇還是個有婦之夫?
想到這裏,孫文彬面龐氣得幾近扭曲。
白霜霜這是寧願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寧願當一個窮逼的小三,都不願意接受他的示好?
這這這……
還有比這更羞辱人的事情嗎?
白霜霜深吸一口氣,“你要聽實話麼?”
孫文彬安耐下心中怒火,“說來聽聽。”
“是,比起你那副五百萬的玉鐲,我更喜歡陳先生送我的五塊錢髮簪,但這關你屁事?”
“別以爲你有那麼幾個臭錢,就以爲自己多麼了不起,我實話告訴你,在我眼裏,陳先生無論是顏值,氣質,品行,還是身份,比你高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孫文彬詢問,“就算他是個有婦之夫?”
白霜霜堅定答道,“對,就算他是個有婦之夫,我喜歡他,我當他情人,又何妨?”
孫文彬:“……”
譁~~~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圍觀衆人紛紛露出震驚神色。
“我去,我剛纔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聽到了,白小姐,居然寧願去當別人的情婦,也不願接受孫少的愛意。”
“關鍵那個人,好像還是個窮光蛋?”
“這這這……”
……
一旁的史雪嵐,姜秀梅捂着自己的嘴,同樣一臉震驚。
她們沒有想到,平日裏連跟陳奇說話的勇氣都沒有的白霜霜,居然敢當着陳奇的面,說出這麼大膽的話來。
願意做陳奇的情人?
史雪嵐,姜秀梅自然對陳奇這樣完美的男人,也十分的嚮往。
可她們還沒大膽到,將自己的心裏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當他情人,又何妨?
這也,太瘋狂了!
朱雀眼中泛起一副玩味笑意,看向陳奇,“龍主,這應該算是表白吧?”
陳奇瞪了朱雀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朱雀聳聳肩,自覺閉嘴,繼續饒有興致的看起戲來。
殊不知,白霜霜在說出那席話,就有些後悔了。
她剛纔一時在氣頭上,口無遮攔,居然將自己的真心話,不加遮掩的全抖了出來!
什麼顏值、氣質、品行比孫文彬好上千萬倍,甚至連願意做陳奇情人的話都冒了出來。
白霜霜面龐漲紅成了豬肝色,羞得無地自容。
只想快點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爲,太丟臉了!
可,與白霜霜相對應的,孫文彬此時的臉龐,也漲紅成了豬肝色。
不過他的這豬肝色,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白霜霜方纔所言,她認爲陳奇比他各方面都要優秀千萬倍。
且寧願做陳奇的情婦,都不願意接受他的愛意。
孫文彬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此種羞辱,就好像有人將他最爲珍視的東西,扔在地上肆意踐踏,唾棄,棄之如敝履?
這對他的自尊心,造成了難以磨滅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