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高峻點點頭,“我曉得。”
陶長老此次前來金門,第一要事當然是問罪那個毀壞余天鷹鵰像的罪魁禍首。
【武道協會】想要藉助金門這塊寶地重生,有人毀了象徵他們至高無上權威的雕像,於情於理,都不該嚥下這口氣。
而他們焦家,也需得靠着【武道協會】造勢,登高直上。
“我聽聞那個秦風放話,要讓陶長老有來無回,還要踏平【武道協會】?”
潘榮不屑冷哼,“就憑他?”
“我【武道協會】門威浩蕩,底蘊非常人可以想象,無所畏懼!就憑他一個世俗宵小,豈敢與皓月爭輝?”
潘榮神態傲然,“你們看着好了,待陶長老一到,我們定要讓那個秦風,付出慘重的代價!”
焦太生與焦高峻相視一笑,“我們拭目以待。”
【省道1073】,是進金門的必經之路。
這裏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怡人。
一輛軍用吉普,停靠在路邊。
在不遠處的河邊,可見一大一小,兩女興致勃勃的坐在那裏,看着河面上漂浮的魚漂。
而在吉普車旁邊,兩名男子依靠在那兒,兩人手中均是夾着一根菸。
“回家的感覺,如何?”陳奇突然笑問白虎道。
白虎歪頭想了想,“也就那樣,作息與軍中並無區別,不過家裏的牀,的確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陳奇抿笑,“有句話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白虎大汗,“龍主怎麼能將我的家比作狗窩?”
陳奇哈哈大笑,“玩笑話,不必當真。”
隨後,陳奇深吸一口煙,吞雲吐霧。
“我不在的時候,武功沒落下吧?”
“當然,我按照龍主的指導,每天都練夠了時辰,一刻都不敢怠慢。”
“待會兒讓你活動活動筋骨。”
白虎眼前一亮,“龍主要與我過招?”
往日在【龍神殿】,與陳奇過招,是每個戰將求之不得的事情。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陳奇的對手,且每次都被揍得落花流水,但往往能夠從中獲得一些武道上的感悟。
陳奇搖搖頭,“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們的了。”
白虎愕然,“那您剛纔說讓我活動活動筋骨?”
正說這話,卻見道路盡頭,一支擁有十輛豪車的車隊,浩浩蕩蕩行駛而來。
每輛車上,都貼有一個醒目的標誌。
一隻拳頭,轟擊祥雲,栩栩如生。
這是【武道協會】的專有圖標。
“這不是來了麼?”
陳奇最後吸了一口煙,而後將菸頭扔在地上踩熄,拍了拍白虎肩膀,轉身離開。
待來到朱雀與綰綰身邊,“怎麼樣,開張沒?”
朱雀聳聳肩,“沒反應。”
陳奇將其中一根魚竿提起,翻了翻白眼,“這魚餌都沒落底,有反應就怪了!”
說着,陳奇開始調節魚漂。
白虎那邊,他無奈的搖搖頭。
“活動筋骨,這麼幾個人,讓我熱身都不夠。”
說罷,白虎將菸頭掐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菸灰,走到了馬路中間。
車隊中間,那輛林肯加長的豪華轎車上,一名發白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鶴髮童顏,雖因年邁顯得骨瘦嶙峋,但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仿若能夠囊括整片星空。
“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前面有人攔道,陶長老。”
“攔道?”陶經武眉頭緊皺,“是何目的?”
“尚不知曉。”
陶經武搖了搖頭,“本已在路上耽擱,不必浪費時間,將其轟走!”
“是!”
隨後,卻見一名凶神惡煞的男子,從車中走出,來到車隊最前方。
“什麼人,竟敢攔我們的路,還不速速閃開!”
白虎歪了歪脖子,發出咔咔聲響。
只聽他口齒輕啓,“這裏可是【武道協會】的車隊?”
“你既知是【武道協會】的車隊,還敢攔道?”
白虎嘴角微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陶經武何在,讓他出來受死!”
話音剛落,卻見白虎猛的一腳跺地。
轟隆隆~~~
他腳底所觸及之處,龜裂開一條猙獰的裂縫。
且裂縫以無可比擬的速度,朝前方蔓延,一直蔓延至車隊前方。
端坐在車中的陶經武,突然目眥欲裂。
“快下車!”
來不及顧及旁人,陶經武直接一掌拍在車頂蓋上,沖天而起。
轟~~~
他剛從車內射出,可見下方十多輛豪車,就像是被人事先安放了炸藥,一齊引爆。
一些未來得及逃生的【武道協會】成員,被爆炸所濺射的火蛇,盡數吞沒。
看到這裏,陶經武心有餘悸。
方纔他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自地底傳來。
實力到達了玄師境界,已經能夠初略感受外界氣息。
先前那道真氣,橫跨了十數丈距離,一直傳至陶經武腳下。
要不是他反應快,也許就會當場身死道消。
“來者何人!爲何要尋我【武道協會】的麻煩?”陶經武厲聲呵斥道。
“【武道協會】既已覆滅,不成氣候,你們苟延殘喘也就罷了,爲何還要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
陶經武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白虎雙手負背,漠然說道,“哪來的,滾回哪裏去,否則,就永遠留在這裏。”
“猖狂!”
陶經武勃然大怒,“我雖不知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敢對我們【武道協會】出手,那就意味着與我【武道協會】不死不休!”
陶經武扭轉手臂,可見其掌心凝實真氣浮動,如同熱浪沸騰,使周遭空氣變得扭曲。
白虎嗤笑一瞬,“不自量力。”
陶經武怒喝一聲,化爲一道殘影,爆射而出。
他腳踏虛空,數十米的距離,僅僅三步就眨眼跨過。
“喝!”
陶經武高舉右手,一掌猛然拍下。
其聲如雷,驚動周遭空氣,劈啪作響。
那些倖存下來的【武道協會】成員,看到如此一幕,無不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