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親戚,串串門,加深親戚之間的聯繫。
晚輩若是能夠收到長輩的一兩個紅包,那邊象徵着今年的好運,祝福。
葉妙雨因爲離家出走,自然也沒有什麼親戚可訪。
陳奇父母雙亡,現在唯一算得上有血緣的親戚,便是小姨林蓉了。
由此,三人一起,來到小姨家做客。
小姨看到陳奇與葉妙雨的到來,當然是十分的欣喜。
備上好酒好菜,熱情招待着。
表妹李彤彤,已經嫁去了劉家,今天她也剛好帶着劉元青,回孃家拜年。
自李彤彤上次婚禮過後,她一直都想找個機會,給陳奇道歉,以及道謝。
要是沒有陳奇的出手,她下嫁到劉家,肯定會受一輩子的窩囊氣。
而劉元青在看到陳奇,就像是老鼠看到貓,戰戰兢兢,手足無措。
當日婚禮上,陳奇警告過他,不許辜負李彤彤。
他當然不敢違抗命令,對方可是一位將軍,要收拾他,輕而易舉。
所以在李彤彤嫁到他們劉家過後,他們劉家一家子,都像是供菩薩似的供着李彤彤。
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唯恐將對方餓着了,冷着了。
飯桌上,綰綰表現得很禮貌。
一口一個姨婆的喊着,樂得林蓉有些喜不自勝。
林蓉剛開始在得知葉妙雨還有一個女兒時,還是十分驚訝的。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封建思維,只要陳奇與葉妙雨兩人,兩情相悅,就算對方已經膝下有子也無妨。
但在此期間,倒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小奇,我怎麼感覺,綰綰和你長得好像啊?”林蓉在綰綰與陳奇之間來回巡視幾圈問道。
陳奇笑答,“她本來就是我親生的,能不像麼?”
陳奇這話,自然被衆人當成了玩笑,即便葉妙雨也同樣如此。
畢竟在場之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當年他因犯強姦罪入獄,葉妙雨正是那名受害者。
飯後,葉妙雨和李彤彤兩人一起去廚房洗碗。
林蓉則是拉着陳奇走到一邊,“小奇,正月初七是什麼日子,你應該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爸媽的忌日。”
林蓉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憶着往事,“姐姐和姐夫走了也有將近七個年頭了,他們兩個老好人,從不跟別人爭鬥什麼,到頭來,卻落得這麼一個結局。”
“俗話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但至今那些惡還依舊活得好好的。”
陳奇沉默片刻,而後說道。
“但俗話也說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正月初七那天,我會給爸媽一個完整的交待,到時候還請小姨一同當場見證。”
林蓉顯然會錯了意,“我當然也會去。往年你不在,都是由我去祭拜,現在你回來了,想必他們在看到你已經這麼有出息了,定會泉下有知,爲你高興的。”
下午衆人再次聚在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
吃了晚飯,陳奇幾人便準備告辭離開。
林蓉對葉妙雨和綰綰十分不捨,臨走之前,還給兩人每人包了一個大紅包!
綰綰倒是沒什麼,葉妙雨倒很是無措。
林蓉握着葉妙雨的手,“這是媽媽給兒媳的紅包,陳奇的媽媽不在了,這事當由我來做。收下吧,雖然我知道你不差錢,但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葉妙雨幾番推辭不得,也只得收下。
林蓉深感欣慰,“妙雨啊,小奇這個人我是知道的,雖然他優點很多,但缺點也不是沒有,你以後一定要多多擔待一些,小姨希望你們能夠一直走下去。”
葉妙雨俏臉緋紅的瞥了陳奇一眼,然後甜甜笑道,“嗯,我會的。”
辭別林蓉一家,回去的路上,葉妙雨一路哼着歌曲。
“心情不錯嘛,不就是收了一個紅包,看把你得意的。”陳奇調笑道。
葉妙雨翻了翻白眼,“要你管。小姨剛纔說了,你身上缺點很多,這真是說到我心坎裏去了,看來本小姐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小姨不是也說了,讓你以後多擔待我一些麼?”
“那還得看本小姐的心情。”葉妙雨故作兇悍說道,“所以你以後可得給我注意了,別惹我不高興,否則要你好看!”
陳奇攤攤手,“我可不敢。”
三人一路,充滿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臨近傍晚,終於回到了家。
不過還未進門,卻見自家院落門前,有幾個身影等候在那兒。
其中幾人還時不時朝院中觀望。
看到這些人的服飾,葉妙雨面色頓顯驚慌。
“這些人是……”
陳奇疑惑,“妙雨,你認識他們?”
葉妙雨點點頭,“他們好像是葉家的人。”
“葉家?就是你以前待的那個金門葉家?”
陳奇眼睛微眯,在那些人身上打量一番,“看來,來者不善啊。”
葉妙雨本欲迴避,卻看到對方也發現了自己,無奈之下,只得裝作若無其事,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小妹,好久不見。”
一道略微清脆的聲音傳來。
卻見人羣之中,走出一名年輕男子。
他雙手負背,身着一件黑色大衣,容貌俊秀,氣質不凡,特別是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仿若夜空般深邃。
葉妙雨看到來人,眼睛瞪大一瞬。
“你是,表哥?”
葉翔宇笑容和煦,“小妹,這麼些年不見,你是更加漂亮了啊,果然不愧號稱是金門第一美。”
葉妙雨秀眉緊皺,“你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的。”
“找我?”
葉翔宇微微頷首,“奉老家主之命,前來接你回家。”
“哪個家?”
“小妹真是說笑了,自然是葉家。”
葉妙雨眉頭皺得更深了,“可我早已不是葉家的人了,你接我回葉家作甚?”
葉翔宇神情淡漠,“你身上流着我們葉家的血脈,生,是我們葉家的人,死,是我們葉家的鬼!無論你百般辯解,依舊改變不了,你是葉家人的事實!”
葉妙雨冷笑,“不好意思,在六年之前,我就與葉家恩斷義絕,我是生是死,與葉家,再無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