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獅與徐狼,居然在向陳奇,躬身問候?
要知道,這兩人在樊城之中的權威和地位,堪比一些頂尖豪門。
可此時,兩人對一名年輕人,畢恭畢敬?
這,無疑顛覆了衆人的認知。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何會引得獅爺與狼爺兩人如此對待?”站在人羣中的梁凱,木楞問道。
梁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他在學校裏,號稱紈絝大少,學的也是電影裏那套,歃血爲盟,稱兄道弟。
而眼前出現的這兩位爺,纔是真正的狠人!
且他們看樣子,都寄於陳奇籬下。
倘若陳奇要收拾他,他豈不是早就沒命可活?
至於站在不遠處的晏坤,已經看傻了眼。
洪獅與徐狼兩人,他當然認識,而且還十分的熟悉。
他是搞房地產的,有時候難免會遇上一些難題,都是請的洪獅與徐狼兩人幫忙。
回想幾天之前,他還一口一個獅爺、狼爺的叫着。
不曾想,這兩位爺,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還對陳奇恭敬有禮?
雖說晏坤現在背後有了雲城蘇家撐腰,但所謂強龍壓不了地頭蛇。
這洪獅與徐狼兩人,可都是狠角色,招惹了他們,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時,洪獅與徐狼兩人問候完畢,朝晏坤看來。
“陳先生,這種垃圾,就不勞煩您出手了,我們來給你料理。”
“就是,往日的一條哈巴狗,找了一個好點的主子,就敢在外狂吠咬人?看老子不把他剁成狗肉燉咯!”
陳奇微笑,“那就有勞二位了。”
洪獅與徐狼不甚惶恐,“能爲陳先生分憂,是我兩人的榮幸。”
說完,洪獅雙手負背,面向晏坤,“晏坤。”
晏坤悚然一驚,趕緊堆笑迴應,“獅爺。”
洪獅眼眸輕擡,“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一點,我手沒那麼長。”
晏坤眉頭直跳,惶恐不安。
洪獅咧嘴笑道,“別怕,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晏坤聞言,直接顫顫巍巍上前。
卻見洪獅反手就是一耳光。
啪!
晏坤整個人側方踉蹌好幾步,扶着一旁桌案,才避免摔倒在地。
“你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連陳先生都敢招惹,活膩味了麼你,草泥馬!”洪獅指着晏坤,怒聲咒罵。
晏坤面色漲得通紅,想他乃堂堂晏家之主,現今又傍上了雲城蘇家這個龐然大物。
卻被人當衆扇耳光,這張老臉,當是丟盡了。
看到晏坤那副齜牙咧嘴的神情,徐狼冷笑一聲,“怎麼晏老闆,看樣子,你很不服氣?”
卻聽晏坤沉聲說道,“兩位,我現在可是今日【羣雄大宴】的負責人,請你們自重!”
“嗨喲?我說晏坤,幾天前,也不知道是誰,像只哈巴狗似的,對我們又跪又舔,還聲稱今後一直爲我們馬首是瞻。”
“往日不同今日,當時晏某也只是爲情勢所逼,迫不得已而爲之。”
“好一個迫不得已,感情你跪舔我們,還是我們逼迫的?”
徐狼上前兩步,“那麼,現在我來告訴你一個真理:你大爺,永遠都是你大爺!”
說着,徐狼突然一腳踹在了晏坤胸膛之上。
晏坤整個人直接倒飛數米之遠,砸倒了一堆桌椅板凳。
旁人見到如此一幕,均是靜若寒蟬。
晏坤過去巴結洪獅與徐狼,那是有求於他們,想要獲得他們的庇護。
而今晏坤傍上了雲城蘇家,地位高了何止數倍?
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這是人之常情。
原本料想,洪獅與徐狼兩人,礙於晏坤現今背景,定也不會撕破臉皮。
可誰能想到,兩人好似根本沒將其當一回事兒?
晏呈見狀,趕緊上前攙扶,“父親,父親你沒事吧?”
而後,晏呈目光泛紅,盯着洪獅與徐狼說道,“洪獅,徐狼,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
洪獅不屑,瞪着碩大的雙眸,“小子,你獅爺我在外打拼江山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了,我過不過分,還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晏呈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晏坤攔下。
“獅爺、狼爺,今日是雲城蘇家所召開的【羣雄大宴】,不應多生事端。看在你們二爺的份上,我也就不追究那小子的過錯。”
晏坤惡狠狠的看向陳奇,“不過,來日方長,你們能庇護他一時,但無法庇護他一輩子。”
“我們走!”
說完,晏坤在晏呈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洪獅與徐狼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晏坤,還以爲他們是在庇護陳奇?
陳奇可是一位將軍,用得着他們來庇護?
先前爲陳奇出面料理他,也是出於巴結討好陳奇的意思。
這個晏坤,若是以後真的找上陳奇的麻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就在晏坤父子前腳剛離開,一道喧譁聲,自不遠處傳來。
隨後便見數百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浩浩蕩蕩而來。
他們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人肉牆壁,將在場賓客,分隔兩側,開闢出一條寬闊大道。
一直延伸至一座臨時搭建的高臺。
看到如此一幕,衆人無不屏氣凝神,翹首以望。
今晚的主角,要出現了!
嗒~~~嗒~~~嗒~~~
萬籟俱寂之中,只聽一道皮鞋觸地,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傳來。
在這間足以容納萬人的大廳,其聲迴盪,如同梁音繞耳,震撼心神。
塵光刺眼,一扇豪華精緻的門框之中,一個身影,逐漸映入衆人眼眸。
他身着一件黑皮風衣,髮絲衣袂,迎風擺動。
目光所及之處,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長身玉立,容止可觀,好一個絕世美男子!
一路走來,渾身所發出來的,恍若實質般的氣場,令在場賓客,無論男女老少,頻頻側目。
在其身後,還緊跟着一羣神采奕奕,容姿飽滿的富貴人士。
觀其一個個昂首挺胸,神色傲然,充滿着一種無以倫比的自信。
不過,這些人與爲首那名年輕男子相較,充其量也只爲綠葉一枚,充當陪襯。
待男子行至臺階,邁開步伐,在萬衆矚目之中,登階而上。
臺上盛放着一把實現備好的龍頭交椅,他輕甩長袍,悠然入座。
而後,他緩緩擡起雙眸,如同帝王朝堂,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