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董奘都發了話,他也只得乖乖照辦。
而後,雷景山微微低頭,“對,對不起。”
陳奇淡然搖頭,只覺無趣。
“既然這裏沒陳某什麼事了,陳某就先行告辭了。”
言罷,陳奇沒再多做一刻停留,徑直離開了教室。
衆人的視線隨着陳奇的移動而移動,直到陳奇的身形消失,才艱難地回過頭來,看向臺上的雷景山。
雷景山感受到衆人的視線,無地自容。
今天的他,可算是丟臉丟盡了。
一名校外人員,擅闖他的課堂不說,還以違背常理的手段,將他認爲不可能之事給完成了。
這就好像有人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他還只能承受着,沒法反抗。
此種感覺,當真是萬般屈辱。
樊城西城廣場,原是西城最爲繁華地帶,每日來往人數,何止萬千?
不過今日此時,廣場已被數百名保安隔離開來,空出一個廣闊區域。
如此情景,就想是要迎接某位大人物到來。
故此,許多好奇之人,均是駐足停留,想要一看究竟。
在廣場中心,有着一尊高達十多米的巨型雕像,他身穿長袍,雙手負背,昂首挺胸,直視蒼天。
恍若神人一般,何其的威風凜凜!
這尊雕像,也是最近幾日,被人立在此處。
聚說,其採用百噸岩石,並請了數十位匠工三天三夜,精心雕刻而成。
而此人的身份,正是【武道協會】總舵主,余天鷹。
這時,幾輛黑色商務轎車,自人羣外徐徐駛來。
待其停穩,數名保安上前開門。
而後從車內走出幾名男女。
圍觀衆人見狀,均是面色大驚。
“喂喂喂,你們快看,那個人不是張家家主,張紅茹嗎?”
“是她!還有於家家主,於永昌!”
“連關家家主關華池也來了?”
“我的天吶,快看那個人,他不是韓英華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咱們樊城的頂級大佬,爲何都出現在了這裏?”
而隨後發生的事情,頓時讓在場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韓英華身居一名年輕男子身後,微微躬身,“駱宗師,這邊請。”
駱鵬雲微微頷首,邁着傲然的步伐,朝廣場中心處走去。
“那個人是誰?怎麼連韓英華都對他畢恭畢敬?”
“我知道了!”有人突然說道,“他就是咱們樊城新來的那位武道宗師,駱鵬雲,駱宗師!”
駱鵬雲到達樊城一事,早已傳得人盡皆知。
而且據傳駱宗師,現在正由韓家所接待,所以衆人很輕易的就聯想到了駱鵬雲的身份。
“他就是駱宗師?”
“我太幸福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一位武道宗師!”
“駱宗師看起來也才三十多歲吧?如此年輕,就已躋身宗師行列,當真是一位武學奇才!”
“畢竟他是【武道協會】總舵主,余天鷹的弟子,余天鷹那種傳奇人物帶出來的弟子,能不厲害麼?”
“駱宗師,您是我的偶像,能不能收我爲徒?”
“駱宗師……”
一時間,人羣涌動,衆人紛紛熱情高喊,都想近距離接觸這位天外來客。
保安這個時候就發揮了作用,賣力的組成一堵人肉牆,將衆人隔絕在外。
對此,駱鵬雲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氣色從容依舊。
身份實力達到了他這種層次,已將金錢名利看淡。
每過一處,都會引起羣體轟動,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在韓英華的帶領下,駱鵬雲來到了那尊雕像面前。
韓英華介紹,“駱宗師,我很早就聽聞余天鷹餘舵主的威名,對他甚是崇拜。由此,我命人打造了這尊雕像,立於樊城最爲繁華的街道,彰顯鄙人對餘舵主的敬意,也能讓更多無知之輩,瞻仰餘舵主的英姿!”
駱鵬雲上下打量了雕像一眼,“做得不錯。”
余天鷹同樣也是駱鵬雲最爲敬重之人,他此次前來樊城,正是爲了給師父余天鷹正名。
韓英華此行此舉,雖然有些溜鬚拍馬之意,但不得不說,甚得駱鵬雲的心。
而後,駱鵬雲轉過身來,對韓英華說道,“傳令下去,兩日之後,我將與那個陳奇,於此處死鬥。”
駱鵬雲仰望雕像一眼,“我定要當着師尊的面,讓那個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血濺當場!”
韓英華、關華池、於永昌、張紅茹幾人聞言,均是大喜。
駱鵬雲,終於要對陳奇出手了。
只要陳奇一死,他們就可以不再擔驚受怕,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了!
隨後的時間,韓英華將駱鵬雲安頓在樊城市中心,一個高檔的私人庭院之中。
本來韓英華想邀請駱鵬雲入駐韓家,可駱鵬雲喜愛清靜,他也只有順了對方的意。
傍晚時分,各家各戶都已點上了華燈,其中韓家大院更是燈火通明。
韓家,作爲樊城四大家族之一,其世代經商,距今已傳承六代。
在整個西南,可謂早已根深蒂固,風雨不動安如山,無人撼動。
此時韓家一家老小,三代同堂,齊聚於韓家餐廳之中,共進晚餐。
餐桌正上方,這是韓家家主之位,但卻無人落座。
這時,坐於側方的一個老嫗看了看牆上時鐘,而後開口問道。
“英華還沒回來麼?”
對面,一名中年婦女答道,“還沒有,母親。夫君說,要是他晚飯前未趕回來,就無需等他。”
老嫗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開飯吧。”
老嫗說完,只見數十名韓家家僕,每人手裏拖着一個蓋有蓋子的餐盤,悉數擺下。
沒過片刻,便見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擺滿了整個長條餐桌。
這些食物,均是採用各種珍貴食材,並由高級廚師精心製作。
韓家的每頓飯,都是極致奢華。
毫不誇張的說,韓家的一頓飯錢,就堪比常人一年的伙食費。
但這對於韓家人而言,就是件稀疏平常之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