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鵬雲氣態從容,斜視韓英華一眼,“我是駱鵬雲,你是……”
“哦,小人韓英華,是樊城韓家家主,此次駱宗師樊城之行,將由小人負責接待。”
說完韓英華微微側身,“駱宗師,這邊請。”
駱鵬雲微微頷首,雙手負背,傲然離開。
隨後,幾輛黑色商務轎車,朝着樊城中心方向駛去。
“駱宗師,此次舟車勞頓,我們爲您準備了一場宴席,爲您接風洗塵。”路上韓英華恭敬說道。
駱雲鵬斜靠在座位上,雙眸微閉,淡然說道,“與我說說,那個陳奇的事情。”
“是。”韓英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句,然後說道。
“陳奇原是樊城陳家子嗣,六年前,因犯罪入獄,就在幾個月之前,突然從獄中放了出來。但讓人驚奇的是,也不知他從何處學得了一身本事,竟連咱們樊城龍虎榜第三的高手賀高漠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聽聞,那人出言侮辱我【武道協會】總舵主余天鷹?可有此事?”
韓英華點點頭,“確有此事,那陳奇,驕橫跋扈,目中無人,說就算【武道協會】總舵主見了他,都要對他畢恭畢敬。”
駱鵬雲冷哼一聲,“此人,死不足惜!”
韓英華心中暗喜,從當前駱鵬雲的態度來看,想必駱鵬雲也對陳奇恨之入骨了。
韓英華並未透露,陳奇也許與軍部有關係一事,他擔心要是駱鵬雲得知此事,會顧此失彼,不敢對陳奇出手。
他現在目的是借駱鵬雲之手,除掉陳奇。
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隨着駱鵬雲的出現,一位來自上京【武道協會】總部的武道宗師,到達樊城一事,頓時引起了樊城各界的轟動。
在當今這個以武爲尊的時代,一位武道大師,其受歡迎程度,堪比一些一流明星。
而一位武道宗師,那便讓無數人爲之瘋狂。
在常人眼裏,武道宗師就是神人一般的存在。
能夠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一時間,樊城大街小巷,各種言論滿天飛。
各大媒體也爭相報道。
很多人都開始打聽,這位武道宗師來樊城的目的。
原是有人殺了【武道協會】一名成員,還當衆侮辱【武道協會】總舵主余天鷹。
一石激起千層浪。
很快,原本毫無名氣的陳奇,也逐漸映入了衆人的視線。
由於【武道協會】作爲民間的一個武道團體,廣受大衆追捧,一直都代表着正義一方。
相應的,與【武道協會】作對的陳奇,自然成爲了衆人所口誅筆伐的對象,被妖魔化。
有人形容陳奇,是一隻長着三頭六臂,青面獠牙的惡魔。
也有人說,陳奇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
“呵,又是一個跳樑小醜?”
院落之中,陳奇放下手中一份報紙,輕笑說道。
報紙上,正報道着武道宗師駱鵬雲,到達樊城一事。
旁邊,朱雀恭敬說道,“龍主,據我調查,這都那個是韓英華在背後搞的鬼。”
“那駱鵬雲是余天鷹的弟子,在三年之前,就已經晉升成爲一名武道宗師。”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樊城,便是來爲他師父余天鷹正名來的。”
陳奇端起桌上茶水,微抿一口,“余天鷹,當初我剛入伍參軍時,倒是與他交過一次手。莽夫一個,倒還知道收徒弟了?”
朱雀笑了笑,“說起來,當年龍主和那余天鷹交手之時,您還是部隊的一個炊事兵,而那余天鷹,已身居高位多年,卻被您打得滿地找牙,實在丟臉。”
朱雀所說的事件,是當年陳奇初入部隊之時,【武道協會】趁着部隊大軍出征,大本營無人坐鎮,想要偷襲大本營,以此打響他們【武道協會】的名號。
可部隊中一個炊事兵的出現,將他們【武道協會】數十名高手,連同余天鷹一起,打得哀嚎連天。
那一次,也是陳奇初顯身手,譜寫傳奇篇章的開始。
而後,陳奇一路平步青雲,進入【龍神殿】,晉升爲戰將,最後坐上龍神寶座,統領百萬禁軍,權傾朝野。
在陳奇眼裏,那余天鷹,不過是滄海一粟,平原蚍蜉一隻,罷了。
那天,陳奇揚言,余天鷹見了自己,也只得畢恭畢敬。
這並非是他誇大其詞,反之,還給足了余天鷹的面子。
余天鷹要是真的見了他,不得夾着尾巴開溜?
當年尚未成名之時,陳奇都能輕而易舉,將其打趴。
而今陳奇實力,比之當年,強了何止萬分?
余天鷹,就算給他舔鞋,都不配!
朱雀繼續說道,“那個駱鵬雲,實際上也不真正算余天鷹的弟子,只是曾經受過余天鷹指點,十分崇拜余天鷹。龍主,你看需不需要我……”
“不必了,不過一隻螻蟻,犯不着大動干戈。他要是識趣,就最好別來惹我。如若不然……”
說到這裏,陳奇沒再說下去,而是拿起報紙,繼續觀讀起來。
“只不過,韓家那邊,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朱雀聞言,微笑迴應,“是。”
說起來,當初迫害陳家的幾大家族之中,就只有韓家,陳奇還尚未真正的對它動過手。
本想着等到父母忌日那天,將韓家一併收拾了。
可韓家卻提前出來蹦躂,與自尋死路有何區別?
樊城此時,因爲宗師駱鵬雲的事情,鬧得熱火朝天。
但反觀陳奇,對此毫不在意,該喫喫,該喝喝,該睡睡。
下午時間,他還前去【樊城大學】,找苗老下棋。
苗老這段時間,與陳奇對弈,十局九輸,即便是贏的那局,都好像是陳奇故意放水,讓他的。
苗老往日心高氣傲,以棋聖之名自居,可而今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強勁對手,自然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古有言,以棋會友,不分年少。
通過這段時間相處,苗老早已經將陳奇作爲同輩看待,一口一個小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