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正是李彤彤與劉元青。
姜家的晚宴,邀請了樊城大部分豪門世族赴宴。
以李彤彤與劉元青的背景,自然是沒有資格來出席如此盛大的晚宴。
但劉元青的叔叔在樊城具有一定的影響力,由於今日有事,無法到來,便將邀請函交由劉元青,讓劉元青代他前來赴宴。
換句話說,劉元青與李彤彤,都是沾了劉元青叔叔的光。
這時,兩人突然注意到,很多人都朝一個方向涌動過去。
李彤彤有些疑惑,“元青,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劉元青伸長脖子看了看,“好像是有人產生了矛盾,一方還出手打了人。”
李彤彤一驚,“誰這麼大膽,敢在姜家的晚宴上打人?”
劉元青搖搖頭,“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少刻,劉元青與李彤彤兩人站在人羣外圍,朝裏面探頭觀望。
李彤彤個子稍矮,任她如何努力,都只能看到黑壓壓一片人頭。
而劉元青有一米七八的個兒,墊墊腳尖,還是能夠看到的。
不過當他看清人羣中的情況,眼睛突的瞪大一瞬!
李彤彤見狀,不由問道,“元青,你看到什麼了?”
“陳奇,你的那個表哥陳奇。”
李彤彤微微一愣,“陳奇?他也來參加晚宴了?”
劉元青苦笑,“他不僅來參加晚宴了,而且打人的那個人,就是他。”
李彤彤眼睛瞪得渾圓,“什麼!”
人羣中,以一個宴會方桌爲中心,被圍得內三圈,外三圈。
此時薛玉山面色陰沉得可怕,目光猶如出洞毒蛇,怒視陳奇,“朋友,你好像還沒有弄明白,我們薛家在整個樊城,意味着什麼。”
陳奇依舊面色從容,神情篤定,“我,打狗,從不看主人。”
薛玉山:“……”
他今日算是長見識了。
想他在海外生活過這麼多年,什麼囂張的人沒有見過?
到頭來還不是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但像是陳奇這麼囂張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在陳奇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薛玉山感覺此情此景,自己這個薛家大少,竟還沒有陳奇有格調。
不過,薛玉山也有自己的傲骨,自然不會甘拜下風,手指輕磕桌面,凝視陳奇說道,“今日這事,你看該如何解決?”
“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磕頭,道歉。”
“你覺得可能麼?”
薛玉山冷笑,“這個世上,只要條件達到了,沒有什麼事不可能。”
陳奇淺笑,“你覺得,現在條件達到了?”
陳奇話音剛落,卻聽人羣外傳來一聲怒吼,“是何人敢在我們姜家的宴會上造次!”
薛玉山雙手交叉於胸前,悠然笑道,“剛纔沒有,現在,達到了。”
言畢,薛玉山尋聲望去,只見人羣如同潮水般散開,空出一條可供數人並肩而行的過道。
衆人見到來人,均是面色一變。
“是葛弘方,葛先生!”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下意識問道,“葛弘方是誰?”
“你連葛弘方都不知道?他是姜家的內部人員,雖不姓姜,但十分受姜家人的器重。可以說,憑他在姜家之中的地位,在場大部分豪門子嗣,都要對其禮讓三分。今晚這場晚宴,也正是由葛弘方操刀,親自督辦。”
“這麼厲害的麼?”
圍觀人羣中,許多人幸災樂禍。
“葛先生居然親自出面了,那人這下真的完了。”
“那小子也是夠可以的,在晚宴上動手打人,得罪了薛少不說,連姜家都得罪了,可真是雙重作死啊。”
“嘿嘿,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
這時,葛弘方已經來到了陳奇桌前站立,厲聲呵斥道,“剛纔是誰動手打的人,自己站出來!”
周楊波一手捂着自己鮮血直流的鼻子,一手指向陳奇,“是他!葛先生,剛纔就是那個人動手打的我!”
葛弘方聞言,怒視陳奇,“你是哪家的子弟?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肆意妄爲!”
葉妙雨見事情不妙,趕緊起身解釋,“葛先生,請息怒,這裏面存在些誤會。”
葛弘方審視了葉妙雨一圈,“你又是誰?”
“我叫葉妙雨,他是我丈夫陳奇,【暮雨國際】正是我名下企業。”葉妙雨答道。
“【暮雨國際】?”葛弘方眼睛微眯,“【暮雨國際】是樊城哪家豪門的產業?我怎從未聽過?”
葛弘方話音剛落,卻聽人羣中有人答道,“葛先生,【暮雨國際】就是我們樊城的一家小企業,市值也才幾千萬而已,並無任何背景。”
此話一出,在場許多人均是笑談起來。
“原來是一家名不經傳的小企業啊,我還說是我見識短淺,未曾聽說呢。”
“呵呵,市值才數千萬,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她,都不敢在外人面前露面。”
“話說這個葉妙雨,是如何進入的這個晚宴?僅憑她那一家【暮雨國際】,應該沒有資格受到姜家的邀請纔是。”
“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看了!”
……
葉妙雨聽到衆人的言論,不由羞得俏臉通紅。
她憑藉一人之力,經營起了一家幾千萬的企業,在常人看來,的確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但在這羣富家子弟眼裏,卻顯得微不足道,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她剛纔也是心直口快,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才脫口而出。
而在人羣中,劉元青冷笑連連。
剛纔正是他點破【暮雨國際】是一家小企業的事實。
要說爲何這麼做,他就是單純看陳奇不爽而已。
明明什麼本事沒有,卻能夠傍上葉妙雨這樣的俏麗女總裁。
加之不久前他還與陳奇發生過矛盾,看到這麼好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劉元青當然不願意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