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微微點頭,“你可要秉公辦理。”
聽到‘秉公辦理’四個字,劉警官渾身一顫,對朱雀行了一個軍禮,“請朱小姐放心!維護正義是我們民警的職責,對於違法犯罪,我們絕不姑息!”
言畢,劉警官轉過身去,“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帶回警局裏去!”
“是!”
隨後,其他警察紛紛走了過來,將秦震、紀福一行人押解上車。
秦震大呼冤枉,“劉警官,你抓錯人了啊,是他們打的我們,劉警官!”
劉警官怒斥,“有什麼事回局裏再交代!”
待將秦震幾人都被押上車,劉警官對朱雀微微點頭示意,隨後又下意識朝不遠處的陳奇看了一眼。
卻見對方依舊在聚精會神的下棋,至始至終,看都沒有看這邊一眼。
實際上,劉警官也並不知道陳奇與朱雀到底是什麼人。
他只知道,來這裏的之前,上面的人專門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只有四個字:秉公辦理!
劉警官並不知道其具體內涵,但顯然易見的是,這裏發生的事,已經驚動了上面的人。
劉警官幹這一行也有二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個小小的土地糾紛,竟能引起上面那些人的高度重視,這顯然不是隻言片語就可解釋清楚的。
所以他猜測,這個案件中,定與一些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有所牽連。
那深厚背景的人顯然不是秦震,更不是紀福,只能是朱雀或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名年輕男子了。
特別是在聽到朱雀也說了那句‘秉公辦理’,就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待劉警官一行人離開,留下在場衆人一臉懵逼的站在那裏。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那些人全都被警察給帶走了?”
“不知道啊,誰知道?”
“詭異至極,實在是詭異至極!”
……
這時,只聽乒乓兩下,沈老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
“我輸了。”
陳奇微笑迴應,“承讓。”
沈老苦笑說道,“陳奇,你這棋藝是從何學來的?攻勢之兇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陳奇棋風驍勇,善於置死地而後生,與沈老的步步爲營剛好相駁,完全打亂了沈老的節奏和佈局。
陳奇的棋藝是從沈老這裏啓蒙的,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教過陳奇這些狠招,甚是驚奇。
“見的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陳奇淡淡說了一句。
沈老胡子一抖,“呵,誇你兩句,你還真的傲上了,再來!”
陳奇莞爾,“行啊。”
隨後,朱雀主動上前,爲陳奇與沈老收拾棋盤,兩人又開了一局。
這看在旁人眼裏,均是一臉莫名其妙。
這兩個人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對剛纔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爺爺!”
就在這時,一道輕靈聲響起。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名臉上帶着一個口罩,眼睛上戴着一個黑框墨鏡,頭上還頂着一頂圓盤帽的女子快步跑了過來。
那名叫做月兒的女子,跑到沈老跟前,“爺爺,我聽說你被人打了,我就立馬趕了回來,打你的人在哪兒,我來幫你教訓他!”
“人已經走了。”
“走了麼?”月兒嬌哼一聲,氣憤說道,“算他走得快,否則我就把他大卸八塊!”
沈老笑了笑,指着陳奇說道,“月兒,你看看他是誰?”
沈月兒打量了陳奇一眼,“咦?這個人,好眼熟。”
陳奇淺笑說道,“月兒妹妹,連你陳奇哥都不認識了麼?”
“陳奇哥!”
沈月兒突然驚呼一聲,“你……你是陳奇哥?”
沈月兒有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你真是陳奇哥?”
陳奇抿笑點頭,“如假包換。”
沈月兒呆呆的站在那裏,由於她此時臉龐都被遮住了,看不清她此時是何表情。
沈老疑惑,在沈月兒眼前揮了揮手,“月兒?月兒,你怎麼了?”
沈月兒反應過來,“啊?哦,沒……沒什麼。”
但一旁的朱雀看到這一幕,卻是不由癟了癟嘴。
同爲女人,朱雀自然比旁人更加敏銳,這個沈月兒,剛纔正看着陳奇‘犯花癡’呢。
“月兒,這裏沒別人,你就不要戴着口罩和墨鏡了。”沈老這時提出說道。
“哦,好。”
隨後,沈月兒將自己的口罩,墨鏡還有帽子一併取下,露出一張精美的臉蛋。
黑髮三千,膚若凝脂,明眸澈目,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潤。
近乎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姣好,讓她整個人顯得亭亭玉立,風姿綽約。
果真是,鄰家有女初長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陳奇不由多看了兩眼。
沈老注意到陳奇的視線,笑着說道,“陳奇,你肯定很好奇,月兒爲何要如此裝束吧?”
“爲何?”
旁人接過話道,“月兒現在可了不得了,她現在已經是個大明星了,有着好多的粉絲,平日裏出門都要喬裝打扮一番呢。”
“是啊,月兒演過好多電影,還出過好多歌曲,是個大才女啊。”
聽到衆人的恭維,沈月兒着急說道,“哎呀,張爺爺,李爺爺,你們不要這麼說,我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好。”
陳奇面露微笑,“是麼,原來月兒妹妹,已經這麼優秀了啊。”
沈月兒聞言,面色愈加紅潤,微微低下了頭來。
旁人自然不肯放過,“哎呦呦,聽到陳奇的稱讚,月兒還害羞了呢。”
“說起來,月兒以前小的時候,時長在我們面前說,等她長大了,要當陳奇的新娘子呢。”
沈月兒跺跺腳,“你們……你們還說,不理你們了!”
衆人見狀,均是哈哈大笑起來。
陳奇也爲之露出了笑容。
小時候,沈月兒的確總是將她要做陳奇的新娘子一事掛在嘴邊,到處宣傳。
當時陳奇也只當是玩笑,即便現在看來,也是兒時的玩鬧,自然不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