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晚晴似乎很清楚這些記者想要聽到什麼消息,第二句話就是關於綁架案的。
“其次,對於之前社會上流傳我被人綁架的事情,也藉着這個機會做出一些說明。”
“前兩天,我的確遭遇了綁架案,不過正如大家所看到的,我已經成功脫困,這一次的綁架並沒有對我人身造成任何傷害和影響,更不可能對晉晴在港城的商業計劃有什麼影響。”
“感謝社會各界對我的關注和關心,儘管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但不論是我本人還是晉晴公司,都會繼續推進與港城的合作,港城是亞洲乃至全球的經濟金融中心之一,在這裏……”
電視機中蘇晚晴的講話還在繼續,但砰的一聲,一隻茶杯已經被砸了過來,跟電視機同歸於盡,於是蘇晚晴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紐約富人區別墅的書房內,李鍇扭過頭神色冰冷地死盯着面無人色的許恆,咬牙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新聞發佈會!?”
“我們籌劃的一切,爲什麼會連失敗都不知道怎麼失敗的!”
整個書房內只有李鍇的咆哮聲,但更讓許恆害怕的,是李半城李耀康和自己父親許崇山那陰沉到了極致的臉色。
“我,我也不知道啊!”
惶恐之下,許恆哆哆嗦嗦地開口說道:“我之前剛聯繫了鳳凰,他說一切都沒問題……可,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你問我爲什麼?”
李鍇怒髮衝冠,直接破了防。
他大步走來,一把抓起了許恆的衣領,怒吼道:“我還想問你爲什麼!”
“那些地痞混混,可能早就被收買了,你這個傻逼還被矇在鼓裏不知道,現在事情已經擺在你眼前了,人家開了新聞發佈會,全世界都知道蘇晚晴現在安然無恙,你還相信那些地痞流氓的話!?”
他一把推開了李鍇的手,說道:“行了,你有完沒完?”
“難道我想這樣?”
“之前是你說我這方面的手段多,把事情交給我去辦,我好幾次聯繫你都在旁邊,你要是那麼聰明爲什麼不提前說出來?”
“現在出了事才跑過來怪我,你這馬後炮放的可以啊?”
許恆的一番話,讓李鍇徹底暴怒。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花費了多少代價和資源進去做這件事情?現在一旦港股上漲,不用多,只要漲100點,我們全部要去馬路上要飯!”
聽到這句話,許恆的底氣驟然煙消雲散。
他動了動嘴脣,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
李耀康沉聲開口。
李鍇和許恆,一個是李半城的兒子,一個是許崇山的兒子,他們兩人儘管內心同樣極其不滿和不爽,但是誰都不好先開口,反倒恰是李耀康最合適在這個時候說話。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清楚,我們綁架蘇晚晴的計劃已經失敗,而且李晉還給我們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微微閉上眼睛,李耀康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這件事情真的要怪,只能怪我們三個人都在這裏,根本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關注着港城的一舉一動,而且李晉他們是有心算無心,又有霍家跟包家這些老東西幫忙,我們被矇在鼓裏也是情有可原。”
說完,李耀康睜開眼睛,沉聲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去追究誰的責任,追究出來了又有個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挽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