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你媽的屁!”
李明堂指着孟野鶴破口大罵。
“你他媽在這裏動搖軍心?說的李晉跟神仙一眼,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李晉那麼叼,你還在這裏舔老子的腳幹什麼?不會說話就閉上嘴滾一邊去!”
“還他媽的說什麼時候結束是李晉說了算,你以爲他是神仙?去尼瑪的內地鄉巴佬,沒見識的東西!”
李明堂的一番話罵得可謂是極其難聽。
但是孟野鶴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好像罵的不是他一樣。
他只是轉過頭冷靜地看着暴跳如雷的李明堂。
“李少,李晉要是好對付的話,早就死在你手裏了,怎麼還會蹦躂到現在?而你,又怎麼會躲在許少的身邊苟延殘喘,甚至親自出去和李晉對線的勇氣都沒有?”
“你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是沒有用的,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李少愛聽就聽,不愛聽就當我放了個屁,何至於把自己的斯文全丟到了地上?”
孟野鶴這兩句話,讓李明堂面色漲紅。
都不需要別人說,僅剩的一點羞恥心讓李明堂明白,孟野鶴的話全說在道理上。
而對比自己的歇斯底里,孟野鶴無疑優雅太多了。
可越是如此,李明堂越是不甘和憤怒。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你他媽不就是一個內地來的土包子,信不信老子……”
“夠了!”
許恆喝斷了李明堂的話。
李明堂擡眼看向許恆,見到那雙毫無感情的冰冷眸子,頓時不敢吭聲了。
他壓根就沒把孟野鶴當個人看,可同樣的,在許恆面前,他也不敢把自己當個人看。
許恆冷靜地說道。
“繼續放棄一些不是特別重要的非核心倉位,爆就爆,這些損失,我還承擔得起。”
許恆這條命令一下,莫里森和李明堂的嘴角都在抽搐。
要知道,這每分每秒燒掉的錢,可不是許恆一個人的,他們都有份。
特別是莫里森,佔的比重也就比許恆少那麼一點。
這條命令,是要棄車保帥,可即便如此,也意味着至少上億美金要被蒸發掉。
果然,許恆這邊一退,李晉得勢不饒人,瞬間就爆掉了許恆十二個倉位。
“許少,他,他還是沒有結束的意思。”手下膽戰心驚地彙報道。
“欺人太甚!”
許恆低吼一聲,抓起了手邊的菸灰缸轉身就砸在了地上。
“繼續退,只要那幾個核心倉位不動,再多的損失也認了!”
“孟野鶴,去給炎黃會的會員發消息,天一亮,立刻召開炎黃會第一次全體大會,我許恆,要送他們一份天大的大禮!”
聽到這句話,孟野鶴表情平靜,但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立刻去辦。”孟野鶴說道,心裏想着的卻是如何第一時間把這個重要消息傳達給李晉。
“等等。”
許恆突然叫住了孟野鶴。
孟野鶴站住了,轉身看向許恆。
“標叔,你跟着他一起去。”
許恆的話落地,一名年齡大約六七十歲的老人走了出來,雙手恭敬地交疊放在身前,規規矩矩地對孟野鶴行了一個禮,說道:“孟先生,我會全程陪同您一起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