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菱湊近了他耳朵,對着他吹氣如蘭,“等我安排一番,只等林婧涵這邊出事,王爺無暇他顧,你就可以動手了。等你的好消息喲!”
說罷放開了他,嬌笑着離開了,留孫庚在原地,摸着耳朵,傻傻笑着……
翌日上午,司空菱照常去看望林婧涵,從紅菱手中接過食盒,拿出了一盅湯,親自盛了一碗,放到了林婧涵跟前,
“嫂子今日氣色看起來好很多了,不日就該痊癒了吧?這是我親手熬的湯,有利於傷口恢復,嫂子嚐嚐。”
司空菱每日上午都會在她這短暫的休息時間裏面過來,也都會帶來親手熬的湯,林婧涵自是照單全收,一邊喝一邊打趣,“郡主真是好手藝,我要是再這麼病下去,天天喝你熬的粥,要不了多久啊,就該變成大胖子了!”
司空菱撲哧笑了,也跟着逗趣林婧涵,“嫂子最近確實豐腴了一些,只是,距離變成胖子,還差得遠呢!不如,以後我一天三頓給嫂子送好喫的,爭取將嫂子養成大胖子?”
說着還在林婧涵的腰身周圍誇張的比劃了一下,
“就這麼胖,到時候看看我哥啥反應!哈哈!”
兩個女孩子嬌嬌笑着,不知是誰先動的手,二人開始撓對方癢癢,看得一旁的人都被這歡快給感染了。
眼看休息時間馬上結束,向元青使勁咳嗽一聲,“丫頭,你傷還沒全好呢,動作幅度不能太大。”
“哦!”林婧涵撇嘴,對着司空菱擠眉弄眼,垂頭喪氣走到了向元青跟前,生無可戀的拿起了畫筆,用筆桿戳頭髮,“前輩,今日咱們畫什麼?”
“今日,畫太陽!”聲音從背後響起,不用回頭,林婧涵也知道,是司空湛來了。
“大哥!”司空菱行禮。
司空湛瞥了她一眼,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司空菱神情落寞,轉頭走了。
林婧涵翻了個白眼,鄙視司空湛對自家妹妹的無情,繼續看着向元青,打算忽視司空湛,再問一次。
一股熟悉的氣息籠罩了她,緊接着,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環抱住她的腰,另一隻握住了她的葇荑,帶着她一起沾了墨,任由墨點滴落在紙上,隨即下筆,慢慢暈染,在紙上繪製了一個大大的、規則的——墨點?
她喫驚,既想掙脫,又想扭頭看看他的表情,看他是不是故意嘲笑他那天畫出一個墨點的事情。
但,他依舊抓着她,在那墨點周圍繼續描繪,給那墨點加上了“萬丈光芒”,還真的將之變成了——太陽!
林婧涵將怨念的、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向元青,弱小可憐又無助。
向元青無語望天——年輕人在老人家面前摟摟抱抱什麼的,最討厭了,不能看,不能看,要長針眼的……
林婧涵:……前輩,說好的罩着我呢?有人喫我豆腐,你不管的嗎?
司空湛放下了筆,同時鬆開了林婧涵,對着向元青挑眉。
向元青繼續看天,扶着腰,緩緩起身,慢慢遠去:“哎呀,昨晚沒睡好,傷到了腰,我老人家要休息幾天,婧涵啊,你就跟着新來的臨時教習好好學習吧。”
啥玩意?畫太陽?就這?林婧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小孩子塗鴉一般的畫作,雙手環抱坐在凳子上,
“說吧,你用了什麼手段,逼着前輩答應換你來教我?!”
哪有什麼手段,不過就是今日一早,林婧涵還沒起牀的時候,他將大實話告知了向元青:
“我心悅她,先前是我不知自己的心意,傷了她的心,希望前輩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好好彌補她。”
當然,僅憑這看不見摸不着的真心,向元青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
“若是婧涵能對我回心轉意,將來若有一日,她願意拜你爲師,我絕不阻攔。”
這還不算,還拿出了青蓮寶典,“這是我爲她挑選的功法,於她最爲合適,只有我親自教授,她才能學得更快。”
就是這青蓮寶典——現存最頂級的功法之一,打動了向元青,同意了他的提議。
“婧涵啊,爲師也是爲你好,那小子,確實配得上你。”向元青默默說服了自己,漸漸走遠了,留下林婧涵獨自面對司空湛。
“三個數,你若還沒開始畫,我就……”司空湛說着,向着林婧涵身上某處瞄去,拿着戒尺輕輕拍了拍手心。
林婧涵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不由瞠目結舌:這是哪來的流氓假扮的冰山王爺司空湛?
“三……二……一……啪!”不待林婧涵回過神來,司空湛已經數完了三個數,瞬間將林婧涵從凳子上撈了起來,一下子打在了那裏!
“啊!你!”林婧涵趕緊護着被打之處,又是氣又是惱,一張臉紅撲撲的,後退了好幾步,瞪着他,“司!空!湛!你別太過分!”
司空湛並沒有多言,而是繼續數數:“三……”
“停!我畫!”她畫還不成嗎!
狠狠拿起了筆,使勁在紙上戳啊戳,成功弄出了一個巨大的墨點,又三下五除二加上了萬丈光芒,啪一聲將筆重重放回去,指着畫道:“你要的太陽!”
司空湛煞有介事的將兩幅圖對比了一番,“王妃深得真傳,我宣佈你的作畫過關了,現在開始,不用再學作畫。”
想了想,又道:“也不用學下棋了,每日除了練字、習字、背書,其他時間,都用來跟我練功。”
擡頭看看天,滿意點頭,“現在去練功,正合適。”
說着,一把將她橫抱,大步朝着他的練功房走去。
林婧涵雖不明白司空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這並不妨礙她爭取自己的權益,不僅沒掙扎,反而是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
“王爺教習,你好啊,請問,這邊的教習,都是這麼和學員相處的嗎?那是不是說,以後,不管哪個教習,我都可以讓他這樣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