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玉碎,這可不是好寓意啊。
蕭天卻淡然道。
“你可以選擇不要。”
何千斤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冷着臉剛要訓斥,一旁的黃鶴忽然輕咳了一聲,說道。
“何老可要想清楚啊。”
項顏也緩緩開口道。
“一旦認定不要,就再也不能要回來了。”
王錚不滿的瞪着黃鶴和項顏,怒道。
“你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黃鶴小聲道。
“你以爲我想啊,但這畢竟是蕭先生送給何千斤的壽禮,總歸要提醒一下,尊重一下先生。”
何千斤看着竊竊私語的黃鶴三人,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如果這個字自己不要,這三位權利滔天的大人物怕是會爭破頭顱。
就在這時,臺下的蕭天開口道。
“我只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頓時,人羣轟然大笑。
有人譏諷道。
“我說蕭天,你以爲你是國際書法大家啊,還真把破字當成寶貝了。”
“這破玩應給我擦屁股我都嫌髒。”
“蕭天,你是在侮辱何老,趕緊給何老道歉!”
不少人趁機巴結何千斤,但何千斤卻猶豫了。
就聽蕭天淡淡道。
“一。”
“二。”
“三”字還沒出口,何千斤忙道。
“我要,這個字我要了。”
譏諷蕭天的聲音戛然而止,衆人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臉色憋得漲紅。
今天有毒吧!
這意外怎麼一個接着一個!
但有人很快反應過來,自我安慰:一定是何老一視同仁的收禮,否則傳出去,對名聲也不好。
不過很快,衆人就聽王錚怒吼一聲。
“黃鶴,項顏,你們誤我!”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見王錚起身去掐黃鶴的脖子。
黃鶴也急了,惡狠狠的瞪着何千斤,然後急忙招架王錚,吼道。
“我他麼找誰說理去!”
項顏也加入了進去,三個大佬瞬間掐成了一團,看的所有人瞠目結舌。
蕭天微微皺眉,輕咳了一聲。
黃鶴三人渾身一顫,急忙分開,旋即用懊惱悔恨的眼神看着何千斤。
何千斤嚇了一跳,心中隱隱猜測,可能跟這幅字有關係。
何千斤不由小聲問道。
“黃,黃總行,兩位將軍,這幅字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黃鶴三人傻眼了,旋即氣道。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要個屁!”
何千斤越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訕笑的沒說話。
王錚冷哼一聲,說道。
“你何家發達了,這個“福”字完全可以當傳家寶,而且是永遠傳下去的那種。”
什麼?
何千斤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着王錚。
能讓王錚說出這番話,何千斤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字的重要性。
蕭天!
他絕對是一位天大的人物,能讓黃鶴都如此尊重,怕是最少都是四大戰神級別的存在。
沒準還要往上......
何千斤不敢想了,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蕭天。
林沐雪頓時氣道。
“你搞什麼,怎麼還不知道低調呢。”
蕭天笑道。
“不管高調低調,結果不是好的嗎?”
林沐雪氣道。
“何老完全是看在壽宴的面子上收下的,這跟咱們交好的目的背道而馳了,沒準還會讓何老厭惡我們,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完了!東興會在省城寸步難行!”
蕭天卻是自信道。
“放心吧沐雪,誰也不能阻擋東興崛起的腳步。”
蕭天發現陪着林沐雪把公司一步步做大做強,真的是一件相當有成就感的事情。
林沐雪再次剜了蕭天一眼,看到何千斤望過來,急忙微笑的示好。
何千斤差點停止了心跳,努力做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可是因爲心中的震驚,這個笑容有點難看。
不管如何,這場壽宴算是完成了基本流程,很快就到了晚宴時間。
何千斤讓何森一起去給蕭天敬酒。
何森拒絕道。
“爸,你這是做什麼啊,這個蕭天今天幾次三番的打我們的臉,我們還要給他敬酒?
何千斤怒道。
“蠢貨,蕭先生來歷非同一般,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想咱們何家被滅族,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面對蕭先生就像面對老子一樣,聽沒聽到!”
何森不服氣的還要再說,何千斤看自己的兒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點了一句道。
“蕭先生是能讓黃總行都尊重的人物。”
何森神色大驚,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何千斤沉着臉。
“趕緊平靜下來,面對蕭先生就像平常那樣,沒有蕭先生的允許,不能暴露我們猜測的一切。”
何森急忙點頭,重新端了一杯酒去敬蕭天和林沐雪。
林沐雪感到受寵若驚,蕭天倒是神色淡然,只是簡單的碰了碰杯。
但這個態度卻已經讓何千斤受寵若驚了。
何千斤忙道。
“林總是整個江南最傑出的年輕企業家,我作爲省城的商會會長,自然要幫助林總,也是幫助省城的發展。林總,你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相幫。”
一旁的鄭森急忙點頭,不敢看林沐雪,也不敢去看蕭天,眼神相當滑稽。
林沐雪神色一怔,有些沒搞明白何傢什麼意思,試探的說道。
“我在城南有塊地皮,想要在那裏建立分廠,需要資源和人手,還需要招商引資。”
何千斤父子一怔。
城南有塊地皮?
似是想起什麼,何千斤震驚的看着林沐雪,深吸一口氣,問道。
“林總所說的地皮可是江南總行的那塊?”
林沐雪點點頭,笑道。
“是的,這塊地皮被我幸運的抽到了。”
林沐雪把競標會的事情說了一遍,何千斤父子的臉色幾經變化。
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震驚,再到最後的麻木。
然後他們父子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去看正在喫東西的蕭天。
他們心裏都有一個念頭。
蕭先生太恐怖了!
萬萬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