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林山嗤笑一聲,直接拍桌而起。
他決定要給林沐雪點顏色看看,讓林沐雪心甘情願的把單子送上。
“行,你蕭天有錢,我他麼看你去哪弄錢。”
林山冷然的看着林沐雪。
“我只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想好了明天早上就聯繫我,過時不候。”
“三叔。”
林海不再搭理林沐雪,他已經計劃好了,等林沐雪明天來求,就獅子大開口。
至於蕭天有錢?騙鬼呢。
看着林山消失的背影,林沐雪氣憤的吼道。
“你幹什麼!還嫌我現在不夠慘麼,爲什麼要阻止茵茵的未來!”
蕭天淡然道。
“他在用茵茵威脅你,我不允許。”
“你算什麼?真像他們說的那樣,你蹲監獄蹲傻了!”
林沐雪氣的酥胸亂顫,煩躁的坐在椅子上。
蕭天心中嘆息一聲,陪着茵茵玩。
一天的時間轉瞬過去。
工人們轉變態度,讓林沐雪重拾了不少信心。
晚上,蕭天和林沐雪回到了婚房,看着眼前的房間,都沉默下來。
“爸爸,這是什麼地方呀。”
茵茵睜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房間。
蕭天緩緩吐出一口氣,一邊做着手語一邊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茵茵的家。”
林沐雪嬌軀一顫。
家!
這個字好熟悉卻又好陌生,但她沒有反駁蕭天的話。
七年了,茵茵需要他,自己……也需要他。
林沐雪沉默的收拾着房間,思緒萬千。
蕭天同樣如此,想起七年前的那晚,白玉珠白絲下的極盡誘惑,林沐雪出現後的失望和絕望,他歉意的開口。
“沐雪,當年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是白玉珠……”
“好了,我累了,我和茵茵睡牀,你打地鋪吧。”
蕭天張了張嘴,接着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林沐雪最終還是通知了林山,因爲茵茵真的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但蕭天同時也通知了蒙田和周洋。
只是這一切,林沐雪並不知道。
他們剛剛走出小區,林沐雪就聽到了車笛。
她渾身輕顫,狠狠的瞪了眼蕭天。
“我警告你,一會不許亂說話,否則你就出去住。”
蕭天默然的點點頭。
“三叔,您,您來了。”
林山沒有下車,呵呵笑道。
“廢物東西,弄到錢了?”
林沐雪急忙道。
“三叔,您別跟蕭天一般見識,他,他蹲監獄蹲傻了,我同意跟您合作。”
林山不屑的一笑。
“沐雪呀,不是三叔說,你跟這個廢物乾脆離婚算了,以你的容貌,還怕沒人要啊?”
“就拿那李家公子李良來說,他可是喜歡你很久了。”
林沐雪勉強的笑笑。
“三叔,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說正事啊,行,這是合同,你看看吧。”
林沐雪神色一怔,接過合同看了半天,臉色變得煞白。
林山歪着頭,冷笑道。
“怎麼的,嫌少?做人不要太貪心,你說呢沐雪?”
林沐雪嬌軀顫抖個不停,心中無比憤怒,自己貪心?
林山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可眼下卻不能不答應,除非讓茵茵再耽誤下去。
林沐雪緊咬着嘴脣。
“好,我籤。”
蕭天伸手阻止了林沐雪,淡淡道。
“我不同意。”
林山短暫的愣住,接着怒道。
“你他麼算哪根蔥?給我滾蛋!”
林沐雪衝着蕭天吼道。
“蕭天!你現在給我離開!”
蕭天不爲所動,目光看向了遠方。
林山目光一沉,還要喝罵,卻被響亮的警笛聲打斷。
遠處,數十輛警車左右開路,讓出了中間那輛掛着省廳牌子的白色醫用車。
車隊緩緩向着安康小區駛來,路邊行人急忙讓路。
林山神色震驚中夾雜着疑惑。
“難道安康小區還有省裏的大人物居住?從來沒聽說過啊。”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狠狠的瞪了蕭天一眼,衝着林沐雪道。
“我提醒你們一句,這車隊肯定是來接天大人物的,不想死就趕緊讓開。”
林沐雪急忙點頭,剛要走,卻被蕭天給拉住了。
“你幹什麼!”
“這是接茵茵治療耳疾的車。”
“什麼?”
林沐雪和林山全都愣住了,接着難以置信的看着蕭天。
林山哈哈大笑,諷刺道。
“草,廢物東西,你他麼吹牛比吹上癮了?”
他催促林沐雪。
“你不走就趕緊簽字,簽完字我好走。”
林沐雪就要再次簽字。
蕭天直接奪過合同,旋即撕碎。
看到這一幕,林山怒吼道。
“你他麼找死!”
就在這時,警車已經近前,排列兩邊,省廳醫用車也緩緩停下。
林山頓時嚇得雙腿直哆嗦,嘴裏呢喃。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我早點開走好了。”
接着,他憤怒的瞪着蕭天和林沐雪。
“都是你們害的,你們還不快去跟他們解釋!”
林沐雪神色無比忐忑。
“對,對不起。”
她怨恨的看着蕭天,現在想走也來不及了。
警車停靠妥當,龍警從車上下來,接着,在林山和林沐雪心驚膽戰的心情下,一步步走來。
三米外,所有龍警站定,齊齊的敬禮。
“江陵龍局葉風見過蕭先生。”
轟!
林沐雪和林山如遭雷擊,難以置信的看着所有龍警。
蕭先生?
下一刻,醫用車門走下來四位身穿白卦醫生,快步來到蕭天面前。
“蕭先生,我們來接茵茵公主治療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