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前面三個月很脆弱,不宜……”蘇子諾聲線輕顫。
“不是這樣的報答。”戰勳爵不再逗她。
“嗯?”蘇子諾擡起溼漉漉的眸子?
不是這樣的報答,她實在想不出來,她還有什麼可以報答戰上將的。
“你還沒說你愛我。”
蘇子諾頓時噎住。
“這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戰勳爵大手輕輕撫着蘇子諾的腹部:“你願意孕育我們的第二個孩子。”
“所以你是愛我的。你應該對我說我愛你。”戰勳爵篤定的說,像是怕蘇子諾消失一樣把她摟得密不透風:“不準逃跑,說你愛我。”
“所以,你以前認爲我不愛你?”半分鐘以後,蘇子諾挑眉。
戰勳爵霸道的長臂一頓,沒有再說話。
“你認爲薄悠羽愛你!”蘇子諾揚高了聲音!
戰勳爵大手僵了一下,聲音低了兩度去:“我收回需要報答的話。”
“不,你還是去找薄小姐吧,反正她也剛剛放出來了,薄老先生剛剛過世,正孤單寂寞冷,需要你的安慰。”蘇子諾虎着臉,戰勳爵把圈住她的手臂放下。
看着戰勳爵低着頭,連眼神都不跟蘇子諾交匯的樣子,蘇子諾拼命的忍住笑。
這是蘇子諾第一次在跟戰勳爵“對陣”卻佔了上風。蘇子諾想說服自己不應該戲精上身,但是根本忍不住想演的心。
“所以,戰勳爵,是不是我比薄悠羽不夠柔弱,不夠依賴,不夠目光裏只有你,所以你認爲我不愛你?”蘇子諾有板有眼,嫉妒而尖銳把握的恰到好處。
“不,不是……”戰勳爵徹底放開蘇子諾,把手收好。
“蘇子諾,對不起。”
蘇子諾的眼神都是亮的,那樣的新奇與竊喜,不是在戰勳爵這種積威甚重,自然而然給人以壓迫感的人身邊生活過,難以體會。甚至想着要不以後讓薄悠羽在戰勳爵面前晃晃,她可以更加證據確鑿。
但是……
下一秒戰勳爵站了起來,高大身影拉長的陰影,輕而易舉把兀自竊喜的小女人徹底攏住。
蘇子諾一擡頭,正好撞進戰勳爵幽深的眸子裏,只看一眼,蘇子諾就反應過來,自己纔是被狩獵的獵物。
蘇子諾竊喜的嘴角一秒僵住!
“我很對不起,因爲薄悠羽對你帶來的傷害。”戰勳爵微微俯下面體,把蘇子諾困在她跟他的堅硬的胸膛之間,小小的身影很纖細,但是在他的逼近下避無可避:“並不是我真的看不穿你的小把戲。”
果然如此,戰勳爵帶來的壓迫像是可以看見實體一樣的升騰。他帶着微繭地指腹,在蘇子諾纖細地側臉上危險地流連。
“下次想玩,可以換范冰冰。這樣不會讓你想起不愉快地經歷。”戰勳爵突然說。
什麼?蘇子諾根本反應不過來。
不僅僅是因爲戰勳爵也知道明星,而是因爲這個男人願意配合自己地“小把戲”,卻不願意讓自己想起不好的事。
等蘇子諾反應過來,戰勳爵已經又把蘇子諾一把抱起,輕柔的走向他們的大牀。
蘇子諾把頭埋在戰勳爵的胸膛裏想。
第二天晚餐時間。
“簡單點也好,不過該請的人還是要請。”戰老爺子在一旁笑着道。
蘇子諾一起來,已經整個龍堡都知道了並且支持了蘇子諾關於婚禮的決定。
“該有的排場還是要有,只不過那些沒什麼用處的細節都減了,免得累到子諾。”
“懷孕的人不比以前了,什麼都要重視起來。”
“酒啊是萬萬不能碰的,還有那些海鮮啊這些都是涼性的,對身體可不好了,在婚宴上不再提供。”
戰家的大人物也紛紛開口。
哎嗨認真的點點小腦袋,抓着筆把這些都記下來。
“哎嗨作爲婚禮的花童。”戰卿卿突然開口提議道。
捏着筆連畫帶拼音的記錄的哎嗨小眼睛裏猛的一秒都是星星:“哎嗨可以當媽咪的花童嗎?”
“當然可以了。小少爺是最可愛帥氣的花童。”秦嫂也忍不住說道。
唯獨只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端着杯子也沒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眸中深深淺淺。
“二叔,你說是不是?”
突然有人叫他,他慌亂的點點頭將目光重新落到人羣的中心上:“都聽勳爵安排。”
戰勳爵點頭,臉色嚴肅起來,“現在子諾懷孕了,婚禮上的花朵採用保加利亞玫瑰,其他的花朵都要仔細挑選,決不能對她身體以及胎兒有隱患。婚禮上所有的酒全都換成果汁,涼性食物全部撤換……”
蘇子諾趕緊擺手:“不用這樣,我自己注意就好。”
沒必要因爲她,所有人不夠盡興。
戰勳爵目光冷不伶仃掃過來:“自己注意?由着你餓着肚子上手術,或者喫點外賣矇混過去嗎?以後午飯只能喫龍堡送過去的。”
蘇子諾又給成功噎住。
秦嫂笑眯眯走過來道:“少爺說的也對,外面的東西哪裏有家裏乾淨。最近我給你多燉點補湯,趁着能喫的時候多喫點補補身子。”
聞聲,戰勳爵皺起眉頭,“什麼叫能喫的時候?”
“少爺你不知道少奶奶懷着哎嗨的時候喫什麼吐什麼,什麼都喫不下去,這次可得好好注意,保證孕期營養心情愉快。”秦嫂想起蘇子諾第一次懷着哎嗨的場景,不由絮絮叨叨道,“別像當時懷着哎嗨小少爺,少夫人到了生產都沒有超過100斤,除了肚子隆起,其他部分瘦得像是可以被風折斷。”
秦嫂的話沒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霍的一下站起來,隨後,快步走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秦嫂壓低聲音問道。
蘇子諾不解的搖搖頭,剛纔那句話哪裏觸到戰勳爵的逆鱗了嗎?
戰老爺子反倒是瞭然的笑了笑,安撫大家道:“不用管他,這是現世報。”
蘇子諾還是放心不下,望着戰勳爵的背影站起身來道。
“哼,能有什麼事。”戰老爺子一把把她按下,渾不在意道,“自己造的孽,現在才知道心疼了。”
蘇子諾聽的不甚明白,望着門外空洞洞的黑暗,心裏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