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和她對視了眼,又道:“叫哥哥啊。”
喬唯一張了張嘴,眼底帶了幾分不解,半晌,朝厲夜廷擠出了兩個字:“哥哥......”
厲夜廷先是一怔,臉上隨即帶了淡淡的笑意,道:“我是讓你叫這個人哥哥。”
面前厲夜廷的朋友們發出了幾聲悶笑,喬唯一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有些侷促地朝剛纔厲夜廷介紹那人匆匆喊了聲“哥哥”。
她就說,厲夜廷怎麼忽然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口叫他哥哥。
她低着頭只覺得窘迫,厲夜廷隨手伸過來,輕輕揉了幾下她頭頂的發:“孩子還小,腦子有點兒笨,你們多擔待。”
厲夜廷對喬唯一態度的轉變,大家算是看明白了,他們都是厲夜廷的朋友,自然厲夜廷什麼態度他們就什麼態度。
大家開了幾句善意的玩笑話,剛纔喬唯一的窘境就被輕飄飄帶了過去。
身後跟過來的蘇如煙,眼睜睜看着大家對喬唯一的態度都變得熱情了許多,心裏愈發的不舒服。
以往這種朋友聚會,衆人的焦點從來都是她,今天卻被半路殺出來的喬唯一奪了風頭。
一旁宋天承發覺了蘇如煙情緒的異常,以爲是自己剛纔替喬唯一多說了幾句,惹得她不開心了。
斟酌了會兒,小心翼翼朝蘇如煙道:“剛纔那匹白色的,我看很適合你,要不然......”
蘇如煙像是沒聽到他說話,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耐,徑直揚聲朝同行的一個女孩子道:“囡囡,你剛纔不是說那邊有個馴馬師很帥?走吧,我陪你過去。”
女孩子隨即朝蘇如煙走了過來,蘇如菸頭也不回挽着她朝馬場走了過去,留下宋天承一個人尷尬站在原地。
宋天承無奈聳了聳肩,蘇如煙就是這樣的性子,一句話惹得她不快,當即就甩臉色不理人了,這麼多年朋友下來,他還能不明白?
然而他就是喜歡蘇如煙這種什麼都擺在臉上的性格,他就覺得她直爽得可愛。
自己喜歡的女人,性子再任性也得寵着讓着。
喬唯一盯着蘇如煙的背影,卻是若有所思。
很顯然,蘇如煙是因爲厲夜廷今天把她帶到了馬場,所以纔不開心發脾氣,她在家聽到蘇如煙要過來時,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結果。
然而已經來了,沒有辦法了。
大不了,待會兒她自己主動先回房間,不再出現在蘇如煙面前,情況應該會好些。
一整天最熱的時候過了,大家各自都挑選好了馬。
厲夜廷讓一個女馴馬師牽着一匹白色的小馬過來,單獨教喬唯一怎麼騎馬,他站在一旁看着,親自將喬唯一抱上了馬背。
“這小馬才三歲,很溫順,不用害怕。”女馴馬師在旁邊微笑着鼓勵喬唯一。
喬唯一鼓足勇氣牽起了繮繩,她很聰明,厲夜廷和馴馬師在旁教了十幾分鍾,喬唯一便已經掌握了騎馬的要領。
不遠處,蘇如煙看着他們這兒,臉色愈發的冷,不屑道:“裝無辜裝柔弱,真是一把好手。”
“那不然,她媽媽是怎麼能逼得厲伯伯和傅阿姨離婚的呢?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旁的囡囡撇了下嘴角,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