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佬的武力值又爆表了 >031:多羅腔調
    機甲二級三班和五班的學生們被打擊的眼神飄忽,就連喫飯都差點能把筷子塞進鼻孔裏,好在被同學及時阻止。

    “君懿水,百曉生……你們幾個這是怎麼了?喫個午飯還魂不守舍的?”由別班同學擠擠眼,嘴裏還沒說出的話神神祕祕的,“這是有女朋友了?異能系的?”

    百曉生整個腦袋都是暈的:太可怕了,費斯校長太可怕了,他爲什麼要嚇我?

    君懿水白了他一眼,手肘捅了捅賊兮兮的司潯:“司潯,你不喫飯鼓搗什麼呢?”這纔回了他一句,“等你下次去肉體純力量測試室的時候就知道了。”

    “砰!”

    “沒什麼!”司潯臉上的笑很刻意,手上迅速關了光腦,還砸到桌面一下,“喫啊喫啊,快喫啊。”手肘推了推裴穆,眼神擺弄,意味不明。

    “沒什麼就沒什麼,這麼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君懿水嘀咕兩句。

    被忽視的同學:……呵呵,啥子神祕成這樣,純力量測試室發生了什麼?

    擡眼掃過附近,接連看見好幾個魂不守舍的同學,emm,是三班和五班,別的班倒是很正常。

    衆人就像說好了一樣,態度嚴實,只一臉神祕兮兮的。

    惹的好些別班同學嘀咕不停,總感覺背後發涼,沒什麼好事似的。

    ——

    時間過的飛快,這天又是十五,是洛尼亞軍校每月的假期,也是神祕傳言裏的那一天。

    前天下午,托里婭宣佈放假時間從晚上九點後到第三天早上八點後學校開門。

    托里婭眉眼掃過這些蠢蠢欲動的學生:“明天晚上不要想着來探祕軍校密辛,我想你們也聽過傳聞的,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一句話澆滅了臺下不少心思,但也有人越發好奇了。

    托里婭低眉一笑,笑的他們毛骨悚然,給了一句忠告:“幾百年前那場大火遺留下的魂靈,依舊守衛着他們的責任。”字正腔圓的多羅語調,神祕而悠遠深邃。

    ……

    衆人腦袋上齊刷刷的黑點,眼裏一個比一個疑惑,滿眼的懵圈,是聽不懂的言語。

    “老師,你的腔調不對。”席千歲趴在桌子上,手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薅着藍懶,漂亮的毛絨都薄了一層。

    托里婭陷入回憶,又因爲這句話從回憶裏出來,她不是很相信千歲安妮兒聽過多羅腔調,許是和別的音混了。

    “不會喲,我的腔調是有人親自教的。”托里婭眉眼一彎,笑意如流水清風拂面而來。

    站在教室外的佛子無言,眉心丹砂赤紅,整個人神聖而莊嚴,天上佛不可近。

    是……是我教的,可念安,你的調始終有一點對不上,只是我從來沒和你說過。

    佛子的視線挪向席千歲,一眼就看透她的本體,一隻毛絨大大的饕餮,手下還有一隻藍色寵物。

    “是那顆蛋。”他眼中劃過瞭然,原來都已經孵化出來了。

    席千歲耳朵一豎,頭轉的很快,眼裏映入一人,愕然愣住。

    好像少行法那個狗頭啊。席千歲面無表情的在心底暗罵,除了眉心丹砂以及光頭之外,簡直和少行法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佛子頷首一笑,淺淺的溫柔極了。

    席千歲扭頭裝作看不見,重複了一遍托里婭剛剛說的話:“幾百年前那場大火遺留下的魂靈,依舊守衛着他們的責任。”相較於托里婭的腔調,她要更清脆更有一點歲月感。

    托里婭恍然回到數不盡年歲前,那時驕陽正好,少年眉目如畫,卻是弱不禁風,桃花樹下淺淺一笑,眉心丹砂白衣少年入我心懷。

    “你從外地來是嗎?我來教你我們這裏的語言。”

    兩人便是從初見至傾心再到白首,最後便是奈何橋上再不見。

    佛子又是一笑,眼裏的情緒終於起了波瀾:數萬年了,它在殼裏的時候聽,聽了許久也該是會了。

    饕餮一族本是天生地養,一界生來一隻,除非這隻死後,再從無盡歲月裏生出一隻,重複着跌跌撞撞的成長。

    這一隻說來緣分甚巧,在九天之上時落到大鵬窩裏,一覺睡醒,大鵬氣的要命,大翅膀指着這顆蛋嘰嘰歪歪,氣炸了一身鳥毛,直到佛子從那經過,被大鵬扔了一懷,這顆半死的蛋就到了他手中。

    每日唸經誦佛,字正腔圓的多羅調日日都讓這顆蛋聽了去,可是許久許久這顆蛋還是那種模樣,幾次都以爲是顆死蛋,後來入凡界歷劫,這顆蛋也莫名其妙的跟了下去。

    成了皇子殿下的伴生物,奇奇怪怪被人嫌惡,生而視爲不詳,也因身體病弱才得以在皇室苟延殘喘的活下來。

    雖然最後這皇位還是落到他手中。

    佛子從記憶裏抽身,風揚起他寬大的衣袖,天邊金光乍現,祥雲朵朵,似是在迎接某位神佛的歸來。

    佛子定定的看了一眼和席千歲說話的席念安,而後轉身離去。

    就在那一刻,托里婭似有所感的偏頭向外界看去,只透過窗戶看到一片空空,忽略心上的空落落,她笑着摸了摸席千歲的腦袋,宣佈下課。

    席千歲不想和托里婭老師培養感情,她覺得托里婭老師實在太熱情太粘人了。

    “阿辭。”門外淺淡的聲音瞬間拯救了席千歲,捏起生無可戀的藍懶,跑的飛快,個子又竄高了少許。

    “歲安!”喫的!

    在席千歲眼裏,閩如行=喫的!而不是指閩如行是個素的竹子精,是指他身上幾乎掏不完的靈魂小零食,混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要到那家店鋪的鏈接,真是失策啊。

    小腦袋搖了搖,有點垂頭喪氣。

    閩如行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些什麼,點了點她的鼻尖,笑着忽視自家母親:“別想着鏈接了,我買給你喫不好嗎?”

    這幾天混的忒熟了,席千歲都傻乎乎的被套走小名,聽他嘴裏念出“阿辭”二字,格外繾綣。

    作爲等價交換,他讓席千歲喚自己“歲安”。

    閩如行的字來自他的母親,母親席念安,他就名歲安,父親的記憶記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有個字是行。所以閩如行的行來自父親,歲安的安來自母親。

    至於席千歲——說真的,我開始真的沒想當童養媳來着……阿辭,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