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所有人的目光則是落在那宇文玥的身上,相比楚墨與蠻荒之間的恩怨,他們還是比較關注宇文玥身上的祕密。
“蠻荒與僞晉國早已暗中勾結,晉皇更是暗中接待蠻荒來使,僞晉國邊境大門也是故意被打開,這不過是晉皇的一場戲罷了。”
宇文玥坦坦蕩蕩,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雖然不少人之前猜測,僞晉國與蠻荒邊境被攻破,乃是晉皇故意爲之,但他們並無真憑實據,不敢妄言。
可現在,這句話從宇文玥口中說出,那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
所有人屏氣凝神,不敢妄言,一時間,空氣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等晉皇的回答。
那鄂蒙將軍更是滿臉震驚,連忙站出來,目光迎上晉皇,躬身行禮顫聲問道:
“陛下,公主所言,是否爲真?”
他是從邊境戰敗回來的,那一戰,蹊蹺至極,邊境數名將軍莫名投奔蠻荒,導致軍心渙散,那一戰,還未打,他便明白敗局已定。
他不敢想象,策劃那一戰的,竟然是晉皇!
若真的是晉皇,那豈不是寒了戍邊無數百姓的心?面對鄂蒙將軍的質問,晉皇不語,只是那眸子異常的冰冷。?
“鄂蒙,你放肆了。”
就在這時,太師五奴的聲音憑空響起,諸人循聲望去,但見五奴手持柺杖,一瘸一拐的朝着人羣走來。
不過當諸人目光落在五奴身上時,不禁微微一變。
今日乃是僞晉國與秦國聯姻大喜之日,五奴身爲僞晉國太師,竟然身穿一襲喪袍,與衆人大喜紅色外袍顯得格格不入。
嗯?
太師五奴這是何意?
五奴緩步走到鄂蒙面前,語氣略帶不悅,這倒是讓衆人面露驚疑。
誰不知道鄂蒙是出自五奴門下,平日裏,鄂蒙都以老師稱呼五奴,對他極爲尊重,而五奴也同樣看好鄂蒙,對他,給予厚望,從未有過呵斥之類言詞。
這是第一次!
“老師……”
鄂蒙不解,他身爲僞晉國戍邊大將軍,難道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更讓鄂蒙不解的是,今日的五奴一反常態,十分奇怪。
“君爲上,臣爲下,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五奴略有深意地走到鄂蒙身旁,拍了拍鄂蒙的肩膀繼續說道:
“晉皇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作爲臣子,決不能對君王存有二心。”
說罷,五奴對着晉皇微微躬身行禮,也不等晉皇召他平身,他便主動起身,擡起頭,那雙滄桑的眸子十分混濁,輕語道:
“陛下,有些事情執着不得,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聽着五奴的話語,晉皇眼神閃爍,目光看向面前的宇文玥,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起來,面露難堪。
“晉皇,事到如今,也不用隱瞞了。”
蠻荒使者大大咧咧衝着晉皇喊道,隨後更是轉過身衝着底下僞晉國大臣說道:
“早在僞晉國十幾年前,就暗地與蠻荒結盟,爲了讓兩國心安,僞晉國暗地偷換皇子到蠻荒爲質子,而蠻荒公主則是被換到僞晉國爲質子。”
此言一出,無數人心頭一顫,尤其是鄂蒙,那蠻荒使者所說的話,無疑是證明了僞晉國戍邊是被晉皇故意放縱。
鄂蒙心中一涼,他爲僞晉國鞠躬盡瘁,鎮守戍邊幾十年,卻不想,他在晉皇眼裏,狗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