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所以這麼囂張跋扈,無非就是想試出秦皇的傷勢,雖不敢表面針對秦國,但其意不言而喻。
“若天下重回百年前的局面,你會選擇站哪邊?”
突兀的,秦震天朝着魍魎詢問起來,然而魍魎目光一頓,陷入沉思,許久魍魎才說道:“天下大勢所趨,不可能如百年前那般,只因,歷史的腳步無人能阻擋。”
“你不行,我也不行。”聽到魍魎所言,秦震天轉過頭去不語,望着那漆黑一片的街道,秦震天的心忐忑難安。
“夜冷了,回去吧。”
整個上京城的街道,顯得十分死寂,本是僞晉國大婚,該是萬民喜慶,可是街道上,那些南街區的花樓根本看不出喜慶,甚至連一點熱鬧動靜都沒有。
相反,這些人臉上多了幾分憂愁。
“少主,老奴有一問不解,爲何我們不入皇宮內,而是住這雜亂的客棧?”
一處不起眼的花樓內,一名老者對着面前一襲黑衣的男子恭敬問道。
“上次去血河畔時,我已經被那老不死的盯上,這一次,我必須要小心行事。”
男子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略顯幾分豪爽。
“是!”
老者點頭,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可是少主,明日乃是僞晉國與秦國聯姻,與我們何干?而且聽說秦皇受了重傷……”
“笑話,若非秦皇受了重傷,倒不如說這天塌下來了,普天之下,能傷秦皇者,除了這天,沒有任何人,哪怕是那蠻荒之主,都不可能是秦皇的對手。”
男子自信一笑,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一層的意義,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秦皇,立足於天地之下,他就等於無敵。
“那爲何這幾日的流言蜚語,皆是與蠻荒之主戰敗秦皇……”老者不解,出言詢問道。
“無非是故弄玄虛罷了,蠻荒若有那能耐,又豈會被困於蠻荒?久年不出?無非是蠻荒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裝腔作勢而已。”
男子似是看得很透徹,將這裏面的門門道道說了出來,聽得老者一愣一愣的。
“那……”老者似乎想到什麼,正要說出來時,卻被男子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男子將酒倒入杯內,隨後正要再次飲下時,卻見一旁走來三名身穿不同服飾的老者,老者眉目粗濃雪白,雙眸炯炯有神。
“好一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但是後生,這句話,不應由你嘴裏而出。”
爲首老者手持寶劍,身後另外兩名老者各持拂塵,顯得高風亮節。
轉過頭去,男子好奇地打量着三名老者,眸子閃爍着幾分異樣,擡起來的手僵在空中,這三個老者,很強!
“三位前輩此言何意?”
男子謹慎詢問起來,難道這三名老者認識自己?可在他的印象中,對這三名老者並無印象。
“花樓客滿,再無虛席,我們仨人只得在此討一處座位,後生不會介意吧?”
爲首老者呵呵淡笑,隨後直接無視男子,盤腿坐到男子身旁。
男子嘴角一抽,目光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三位這是何意?”
這一次,男子語氣帶着不善,他感覺到,這三名老者,是衝着他來的。
“沒有何意,只是沒想到,靈蛇公子竟然也來到上京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