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淡笑,看來這任生書也怕是走投無路才找到自己的吧,畢竟,這件事涉及到邪族,憑他一個小小的州牧,一無實權,二無地位,與邪族合謀,他恐怕連傀儡都不如。
似乎覺察到楚墨不悅態度,任生書連忙低下頭顱,緊咬下脣,內力微顫,臉上幾分恐慌說道:
“老臣對陛下,對楚國,絕對是忠心耿耿,還請殿下明鑑。”
楚墨看到任生書有些慌張,微微搖頭,淡笑道:
“任大人不必如此緊張,放心吧,此事孤心中有數。不過今晚,你該如何就如何,一切照舊,不過孤要強調一點,今晚,宴會上,務必要宴請邪族官員。”
“另外,所有代州城,務必萬家燈火,所有百姓,皆都來此喫喝,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聽到楚墨的吩咐,任生書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爲何要宴請邪族官員?而且將所有百姓都叫來此處,莫非,這是一場鴻門宴?
嘶!
任生書不敢想,當朝太子要給邪族設下鴻門宴?那會是一番怎樣的碰撞?而且,這算是太子出動出擊!
而且讓所有百姓來觀,這要是誰落了面子,可真是顏面掃地了!
相比較邪族剛入世來說,這場局,他必須得來,而且,也必須得贏!不然,以後這邪族官員如何在百姓心中立威?
同樣,此局既是楚墨所設,他自然輸不得!
“老臣不明白,也無須明白,但是老臣會做好殿下吩咐老臣的每一件事情!”
任生書躬身,極爲恭敬,他是聰明人,但不會做糊塗事,有些事,他該懂,也必須懂,有些事,他懂也要裝作不懂。
“老小子,你真會拍馬屁,我嚴重懷疑你這個州牧是不是靠嘴皮子上來的。在你面前,我這個後生着實有些相形見拙了。”
“對了,有件陳年舊事,不知任大人是否知道一二?”
楚墨目光看向身旁的熊悅,當年熊家之事,雖然右相已死,但活着的人依舊不少,他要查,必須要先知道這裏面的內幕。
“殿下儘管問便是,老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任生書暢快淋漓,大笑起來,顯然其心情還算不錯。
“當年右相一手遮天,父皇不問朝政,那段時間,你是否在右相門下?”
楚墨看着任生書詢問起來。
任生書聞言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楚墨竟然會問這件事。
“是,當時是右相,不,是反賊宇文化及招募老臣入朝的。”
任生書如實回答,不過其心理咯噔一下,楚墨這是何意?
“那你可知,當年熊家一事?孤要你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在聽到楚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熊悅目光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而華天龍也是露出難得的認真。
任生書的臉色一變,目光復雜,眼神透着幾分狐疑看向楚墨,委婉推辭道:
“殿下,此事過去數年,老臣對這件事也忘卻了不少細節,不過老臣大概知道,熊家,並非是被宇文化及所滅門,而是被熊霸天自己所滅,不過這裏面牽扯勢力太多,殿下還是不要過問纔好。”
說到這裏,任生書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起來,當年熊家之事,鬧的沸沸揚揚,但其中裏面辛密,更是不被外人所知,甚至那熊霸天,恐怕都不知道內情。
若非他當年留有一手,恐怕他如今也被矇在鼓裏!
任生書只能感慨,楚國!這些年來之所以國泰民安,那並非是右相宇文化及的功勞,而是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