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江兄都認不出來了?”
降雪陰陽怪氣的開口,總算是逮到機會,出了一口惡氣。
“江……江兄?”
“姑娘玩笑了,江兄可是堂堂男子,怎麼幾日不見,就變成了女兒身?”
秦朗還以爲降雪還是在沒好氣的揶揄,便開口反問說道。
“當日,我唯恐暴露了太子殿下的身份,女扮男裝,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降雪語氣不善的說到,他對於秦朗一直稱她爲江兄,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你真是江兄?”
秦朗仔細回想了一番,先前見到的幾次“江兄”,長相極爲白淨俊美,面帶幾分女子的陰柔之色,他先前還以爲是天生如此,沒想到,竟然是女扮男裝。
“先前是在下眼拙,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秦朗想起先前這“江兄”在天人閣擠眉弄眼,臉色言語之間多有不快,心中大感尷尬,趕緊開口道歉。
“哼,你給我記住了,本姑娘我叫降雪,不是什麼江雪!”
降雪大聲說到。
“是是是,在下記住了!”
這降雪江雪的弄的秦朗暈頭轉向,可是,也不敢在多說廢話,趕緊連連答應。
“好了,秦兄,快坐!”
楚墨趕緊招呼秦朗坐下,經過降雪這麼橫插一腳,撤科打渾,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不少,先前的緊張一掃而空。
秦朗誠惶誠恐的坐到了椅子上,只敢坐下半邊屁股,與其說是坐在椅子上,倒不如說是半蹲着在那站着。
“降雪,去拿點糕點茶食過來吧!”
楚墨揮了揮手,將降雪支走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
降雪巴不得有個能去偷喫食物的機會呢,趕緊離開了。
“秦兄啊,現在外圍各國虎視眈眈,朝堂之上又多有分歧,黨派林立,戰火剛絕,國庫空虛,內憂外患之下,楚國難啊!”
楚墨給秦朗倒了一杯茶水,一開口就坦誠相見,並沒有對秦朗隱瞞,對於秦朗這種人,用謊言誆騙,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什麼?”
“那我們堂堂楚國,豈不是將要危矣!”
秦朗一聽這話,也忘了才坐下一半的屁股,差點沒摔了之歌翻跟頭。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在意,焦急的詢問到。
“是啊!”
“實話實話跟秦兄說,我這個太子殿下,看起來風光無比,實際上,那也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大皇子四皇子欲將我除之而後快,各位大臣對我也多有質疑,絲毫不顧及家國,只想着自己眼前的蠅頭小利啊!”
“楚國如果想要崛起富強,就需要像秦兄這樣的能人志士啊!”
楚墨說的義憤填庸,大義凌然,再看秦朗,激動的連眼圈都隱隱的有些發紅了。
古人對皇帝以及官員的敬畏,那是深入到骨髓裏的,秦朗一見到楚墨如此的真誠坦然,毫無架子,平易近人,再一看楚國已經陷入了內憂外患,頓時就激動無比,同時又傷心痛苦,立刻就開口說道。
“莫兄,不不不,太子殿下,光復楚國,當是我輩之己任,我輩之榮光,太子殿下不必過度憂傷,秦朗,定當爲楚國拋頭顱,灑熱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