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嶼寒到家前還給奶奶打了個電話,知道媽媽還沒起牀,心裏鬆了口氣。

    雖然不至於懼怕自己的媽媽,但是大過年的能不爭吵,他也不想和父母有什麼矛盾。

    向嶼寒到家後陪着早起的爺爺奶奶用完早飯,又回房間補了個眠。

    這邊的支曉黎在向嶼寒離開後不久,也從牀上爬了起來。

    在空間練練舞,練練武,練練字,整個心靜下來不少。

    洗漱完出了空間,下樓,便是做好的早飯。

    “新年好。”錢欣和田敬看到支曉黎下來了,問了聲好,趕緊把廚房裏的早餐端上桌。

    支曉黎一人給她們發了個過年紅包,然後三人一起坐下吃了頓早飯。

    早飯剛用完,還不等支曉黎坐下喝茶,就有人陸陸續續上門拜年了。

    最先到的是楊阿姨,帶着女兒兒子一塊來了。

    支曉黎在前面的客廳招待了他們。

    楊阿姨閒不住,還去廚房問錢欣兩人中午打算喫什麼,想幫忙煮一煮。

    被錢欣好說歹說,才消了念頭。

    看到又有人上門,楊阿姨便帶着一雙兒女走了。

    剛出大門,楊阿姨的兒女就和楊阿姨說,老闆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紅包。

    楊阿姨拿過來看了一下,每個五百。

    倒是不好意思了,想着今年老闆在這過年,帶孩子過來拜個年,沒想到還讓老闆破費了。

    “我們不想收的,但是老闆說我們是小輩,一點壓歲......”楊阿姨的女兒看媽媽一臉懊惱的樣子,弱弱的解釋了一聲。

    實在不是他們姐弟想收下紅包,是拒絕了一次,拒絕不掉,看到老闆的氣場,就沒膽子拒絕第二次。所以,才收下的。

    楊阿姨聽了女兒的話,看着女兒真把老闆當長輩了,想想老闆的年紀。莫名有些好笑,才差七八歲呢。

    柯阿姨喫過早飯,和長輩拜過年之後,打算帶着兩個兒媳和孫子孫女們去給支曉黎拜年。

    給女兒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一起。

    柯珍珍想到媽媽讓自己辭職了便拒絕了。

    一個還沒自己大的臭丫頭受得起自己帶着兒子給她拜年嗎?

    聽到女兒不客氣的拒絕,柯阿姨嘆了口氣。

    然後帶着人往小莊園去了。

    到的時候,還有不少在小莊園上班的人帶着孫輩的或者自己去的拜年的人。

    支曉黎這邊人來人往,支曉弈那邊人也不少。

    喫過早飯,把阿姐準備給在家幫忙煮飯做衛生的劉阿姨的紅包拿給她之後。就迎來了不少拜年的人。

    伍宸玉原本以爲支曉黎沒來,而且今年又發生那麼多事,今天可能沒什麼人登門拜年,沒想到人還挺多。

    帶着兒子招待登門的客人,迎着人來,送着人往。讓伍宸玉的笑容都真切了幾分。

    支曉弈剛送走一批不熟悉的客人,又迎來了一批,不過這一批,看了媽媽兩眼。她也是一臉茫然,只覺得眼熟,可是實在想不起是誰。

    “請問,你們是?”不認識的話,問問總能知道是誰了。

    “我們是曉黎的同學,她有回來嗎?”張健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到。

    伍宸玉聽說是支曉黎的同學,便沒興趣,徑自上樓去了。

    支曉弈招呼同來的幾人坐下。

    “來喝杯茶吧。我阿姐在她家呢。”

    張健林帶着人坐下,喝了兩杯茶,一直糾結要怎麼開口。林文景拽了拽他。

    只能硬着頭皮說到:“是這樣的,我們班想組織一次聚會,在初五那天,想問問她有沒有時間過來參加一下。”

    “那沒時間,我阿姐一個朋友初四結婚,她要去海市,初六纔會回來。”支曉弈一聽到話就直接幫阿姐回答了。

    張健林沒想到會這麼湊巧。

    “那我們可以改到初三或者明天聚會,不知道曉黎有沒有空?”林文景是組織人之一,一聽說支曉黎沒空,便主動說起改時間。

    支曉弈奇怪的看了一眼林文景,這班級聚會是可以這樣隨便改時間的?

    可是看到旁邊的兩個女生也是點頭贊成,更覺得奇怪。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找我阿姐?”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些人自己從來沒再阿姐那見過,聽過,現在又這麼熱切的要改聚會時間,絕對不是隻是問問有沒有空參加聚會那麼簡單的。

    支曉弈這麼問了,那個說要改時間的男生又看向最先開口的人,其他的兩位女生也是。

    張健林感覺冷汗都要出來了,想讓那兩女的開口,可是她們卻假裝沒看到。

    嘆了口氣:“我們班有位女同學的老公前幾天出去喝酒,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不小心把人撞傷了,自己也進了醫院。他的醫藥費加對方的醫藥費要十幾萬。”

    說到這事,張健林覺得挺難堪的。可是,男的不像話,那女同學太苦了。他們只能幫幫手。

    “那女同學家裏挺窮的,又兩個孩子要養,家裏積蓄都拿出去了,還到處借了錢,但是還欠很多,已經無處可借了......”

    “所以我們這次藉着聚會,順便募捐,想大家都出一份力,幫幫忙。”這是林文景的補充。

    支曉弈想了想,拿出手機:“那我替我姐捐兩千。你們聚會時間照舊吧。”說着便看向張健林,打算把錢轉給他。

    聽到支曉弈連問都不問支曉黎,就說幫忙捐兩千,林曉霞繃不住了:“你姐現在賺的這麼好。就兩千也太小氣了吧?”

    這話一出,張健林和支曉弈的臉都很不好看。

    坐在一旁看電視的支曉檬可是半點不客氣:“酒駕撞人了,來募捐,捐個兩千還被嫌小氣。那請問這位熱情闊氣的大姐,你捐多少?兩萬?還是二十萬?”

    打算捐兩百的林曉霞被支曉檬這麼一問,臉都漲紅了。

    “我們也知道如果要求多了,也是過分。但是也是實在沒辦法,大家不能眼睜睜的看那同學求助無門。曉黎算是我們中生意做的最成功的人了,所以大家纔想着希望開個同學會,讓曉黎也來,大家聯絡聯絡感情,伸個援手幫忙拉一把,看能不能把缺口補齊了。”

    坐在林曉霞旁邊的另外一個女生安撫了下林曉霞纔開口。可是這話說的讓聽的人更不舒服。

    “呵,捐兩千不算拉一把,捐多少纔算?十幾年不聯繫,一來聯繫就是這種事,去年上門找我阿姐捐錢,今年還是捐錢。是不是打算以後你們所有的同學朋友需要錢都要上門找我姐?

    我姐是欠了你們了嗎?你們這是想把我姐當冤大頭吧?還補齊了,怎麼不直接說,你們打算讓我姐把錢都出了......”

    支曉檬很生氣,還想再說,被支曉弈喝住了。

    支曉檬撇了撇嘴,但到底閉上了嘴。

    支曉弈打了個電話給支曉黎,也沒避着張健林等人,把張健林幾人的來意說了。

    沒有半句添油加醋,可是,聽在張健林的耳朵裏,就覺得窘迫的不行。

    支曉黎的妹妹說的對,他們就是來把支曉黎當冤大頭的。上次登門,就是爲了小學的老師讓她捐款,這次又是爲了錢來。

    特別是林曉霞的話,把那遮羞布都扯開了,張健林來氣的瞪了一眼林曉霞,想着讓大家走算了。

    剛想告辭,就見支曉弈把手機按了免提遞了過來。

    “不知道是哪位同學?”

    不是支曉黎故意這麼問,而是剛剛支曉弈就沒提過同學名字是什麼,只說過是小學同學。

    “曉黎,是我,健林,張健林。”

    “事情我聽我弟弟說了,是哪位女同學?”

    張健林說了個名字,支曉黎實在沒想起是誰。

    沉默了一會。隔着屏幕,支曉弈和支曉檬看着都覺得尷尬。

    一個都沒聯繫過的人,不知道他們怎麼好意思拿同窗之誼來讓阿姐捐款。

    “健林,我讓我弟拿一萬給你,你幫我捐給那位同學。酒駕本就是對己對人都不負責的一種行爲。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說完,支曉黎便讓支曉弈接聽,支曉弈表示明白。

    看到林曉霞一臉不滿的樣子,張健林滿心無奈。人曉黎說了,這次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然不要說這一萬,連那兩千都不會有。

    接收了支曉弈轉過來的一萬元,張健林實在沒臉開口問支曉黎要不要來參加同學聚會的事,這事現在都已經可以冠上鴻門宴的名了。

    可不是鴻門宴嗎,請人來參加聚會,就是要逼着她把那女同學欠缺的醫藥費都補齊了。

    帶着其他三人走出院子,張健林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那支曉黎也太小氣了,都說她資產上億了,竟然才捐一萬......”一走遠,林曉霞就開始抱怨了。

    “行了,都沒聯繫過,又是因爲酒駕撞了人,捐一萬已經是很大人情了,別不知好歹。林曉霞,要不是你們又哭又求的,我壓根就不想和你們過來。”張健林說話可是半點不客氣了。

    他生氣,快氣爆了,說的好聽,大家盡一份心意,沒想到這幾個女的,竟然打着讓人支曉黎把錢的缺口補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