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和親太子妃的千層馬甲 >第二百七十一章:隨波逐流的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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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見把她嚇走了,這才拍拍胸脯鬆了口氣。

    至於她指的叔叔,其實就是不遠處站崗的那幾名官兵。

    有官兵看着,那老婦自然不敢亂來。

    而小姑娘說的等孃親,其實也是騙人的,因爲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鄆城,此刻蹲在這裏,不過是在思考該怎麼在這城裏生存下來而已。

    可蹲了一個下午,她發現這裏,真的跟她以前生活的小村莊一點也不一樣。

    沒有戶籍,沒有銀子,她這麼大點的小孩子進去,就只能淪爲街頭小乞丐,到時溫飽都會成問題,更別想在人人海茫茫中找到親生爹孃了。

    “唉!姥姥,你得保佑我呀!”小姑娘垂頭喪氣地嘆了聲,撐着小臉苦惱時,一雙鑲着白色珍珠的繡鞋停在了她面前。

    好漂亮的繡鞋,肯定很貴吧!

    她想着,好奇地擡頭望去,就見繡鞋的主人緩緩蹲了下來,與她平視着,還不嫌棄地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溫柔地看着她問:“小傢伙,我們可是見過?”

    小姑娘愣了愣,呆呆地搖了搖頭。

    不曾見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夫人,而且她的目光好溫柔,溫柔到讓她幻想起自己的孃親,是不是也如她這般溫柔。

    姥姥說過,她生得好看,那她的孃親肯定也生得好看,肯定就像眼前的漂亮夫人一樣,又溫柔又好看。

    小姑娘愣愣地想着,竟傻呆呆地脫口而出喊了一聲:“孃親。”

    這聲孃親,讓本想放下幾錠碎銀,就起身離開的女子一愣,心底莫名有些觸動,朝她淺淺笑了笑,神色溫柔地多叮囑了句:“小傢伙,一個人在外很危險的,早些去找你家大人吧!”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不想扭頭時發現,那小姑娘竟輕輕拉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怎麼了?”她低頭問。

    見好看夫人看向自己,小姑娘臉頰紅紅地,小聲問道:“夫人,我能跟您走嗎?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不知爲何,她很喜歡這個從不曾見過的漂亮夫人,她也說不出來爲什麼。

    怕她不答應,她還急急地說道:“夫人,我手腳麻利,人也機靈,會洗衣做飯,挑水劈柴,可以給您作丫鬟,我不要工錢,您管我喫住就好。”

    這是姥姥以前教她的,姥姥說,像他們這樣窮人家的土丫頭,要勤快以後纔能有飯喫。

    “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女人沒有扒開她的手,反而笑着回過了身。

    小姑娘搖頭:“不怕,我知道夫人不是壞人。方纔夫人問我,我能們可是見過,我其實也覺得好似見過您,不過卻又沒見過您,想來應是在夢中見過了,但我不記得了。”

    小姑娘沒騙人,她是真的覺得這位夫人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能說會道的,倒是個小機靈鬼。”

    女人失笑,沉眸了片刻,才決定牽起了她拉着她衣角的小手,挺正式的對她介紹道:“小傢伙,我姓裴,以後你便喚我裴姨吧!”

    “夫人,您這是答應讓我跟着您了嗎?”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漂亮夫人這麼輕易就收留自己了,頓時滿是緊張和期待地望着她。

    女人很有耐性地點了下頭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高興得原地轉了個圈,急忙回道:“裴姨,我叫溪逐,我們村裏幫我取名的先生爺爺說,溪是溪水的溪,逐是隨波逐流的逐。”

    “隨波逐流的逐,怎麼取這麼一個名兒?”

    “因爲我是姥姥從溪水中撿到的,先生說取這個名字,是讓我莫要忘了姥姥的再生恩德,我沒忘的,可姥姥半年前去世了,村裏的叔叔伯伯們把姥姥的房子拿走了,我沒有地方住了,纔出來的。”

    想到姥姥死後,自己就被那些看着她長大的叔叔伯伯們趕出了村子,小溪逐的眼睛漸漸有些紅了。

    沒有姥姥的庇護,她其實很害怕的。

    聽了她的話,女人多少已經猜到些了。

    想來是世間百態,人走茶涼罷了。

    不過感受到小傢伙心底的不安,女人牽着她小手的手緊了緊,溫柔地彎着眉眼笑道:“小傢伙,以後我住哪兒,都會帶上你,再也沒人會欺負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是個母親的緣故,看着眼前這個眼睛紅紅的小姑娘,她很是心疼。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應該是在爹孃懷裏撒嬌纔是啊!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的孩子,也如她一般,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孃親在身邊,女人的心裏,頓時又是一疼。

    也不知她的小景行,如今長成什麼模樣了,不知是像她多一些,還是像慕容燼多一些?

    真想現在就去找他們父子呢!

    是的,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多年的阿照。

    當年,她以爲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怕死後身體裏的毒血傷及到旁人,便尋了片深山老林,打算在裏面了此殘生。

    不想她進去後沒多久,唐雅便找了過來。

    那時,阿照看到她隆起的腹部時,震驚不已。因爲她從沒有想過要,自己的弟弟,還尚有一絲血脈存留於人間。

    她很高興,也很感激唐雅,可還沒高興多久,她便被唐雅突然出手打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唐雅想做什麼,只知在她打暈她後,給她服下了當年唐宋讓她沉睡多年的那種藥,但唐雅不知道是,那藥只能讓阿照的身體沉睡,而她的神智卻是清醒着的。

    她能聽到她說了什麼,她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可是卻醒不過來。

    特別是唐雅獨自生產那日,她聽到她痛苦的悶吭聲,她想幫忙,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只能無能爲力的聽着她疼了一天一夜的聲音,最後是那孩子響亮的啼哭聲。

    唐雅生了個女兒,可孩子出生第二日,她便找人送去了洛陽。

    而孩子被送走後不久,唐恨就來了。

    當唐恨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阿照才至於知道她想做什麼。

    當年唐宋製造出唐恨,便是因爲唐家純正血液的特殊,纔會用他來養血,企圖日後爲她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