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帶着一羣文臣武將,來到城牆上,俯視到來的常山國大軍。
上次是內鬼許攸、張南獻城,常山軍纔有機會攻下鉅鹿。
如果常規攻防,袁紹有絕對把握,守住鄴城一個月以上。
審配跟隨袁紹身邊,觀察徐天的營地,機關朱雀在空中翱翔,觀察鄴城的城防。
“當初黃巾軍首領張角,以千萬黃巾軍攻打鄴城,也沒能攻下此城。”
許攸站在一架機關朱雀上,居高臨下,鳥瞰整座城池。
許攸曾經在冀州刺史王芬手下,一同抵禦黃巾軍,因此,許攸知道,鄴城作爲巨型級別的城池,攻打難度,直上天際。
然而,他的新主公徐天,似乎不急不緩,也否定了許攸水攻鄴城的奇謀。
據說,徐天擔心水攻傷天害理,驚動仙人。
“確實,冀州或許有神仙人物……”
許攸想了想,傳授張角、張寶、張梁《太平要術》的南華仙人,就在鉅鹿郡的深山之中出沒。
張角三兄弟,全部死於徐天、林芷兒手中。
因此,這也是徐天擔心遊戲更新以後,這些仙人跳出來找自己的麻煩。
徐天認爲,也許巔峯狀態的趙雲,與這些神仙人物,纔有一戰之力。
在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還是不要招惹這些特殊人物爲妙。
“但不用水攻,徐子云又要如何攻下防守森嚴的鄴城?”
許攸想不出來。
按照許攸的想法,引漳水、淹鄴城,這已經是最快攻下鄴城的方法。
“正面強攻,定然會損兵折將,沒有後續兵力與公孫瓚爭奪冀州。不過,未必需要強攻……”
徐天讓樂毅繼續按部就班製造攻城器械,迷惑守軍。
常山國大軍,看似強攻鄴城,實則在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徐天的營帳,伊莎貝拉在幫徐天揉肩,而甄宓瞪着伊莎貝拉。
某種意義上,甄宓倒是羨慕伊莎貝拉的直率,以及伊莎貝拉下流的身材。
林芷兒對伊莎貝拉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說正事:“審配之侄審榮,已爲我們公會買通。審榮把守東城門,我們可主攻北城門,令袁紹將顏良、文丑,驍勇善戰之兵,盡數部署在北城。否則,審榮沒有機會獻城投降。”
“袁紹那麼多內鬼,我們怎麼輸?”
徐天現在很安逸。
袁紹一羣內鬼,見勢不妙,紛紛望風而降,還會主動配合徐天,裏應外合。
袁紹麾下的武將,外戰外行,內戰內行。
林芷兒說道:“許攸的水攻之計……”
徐天搖頭:“水攻鄴城,對鄴城的破壞太大。”
林芷兒眼神清明:“不,我的意思是,不如組織青壯,假意開鑿水渠,水淹鄴城,迷惑袁紹以及袁紹麾下的衆多謀士。”
“可行。”
徐天倒是沒想到還可以這般。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既然要演戲,那麼就要徹底一些。
接下來,徐天安排五十萬玩家大軍,在樂毅的指揮下,輪流攻打鄴城。
一些公會爲了獎勵,以及徐天的重用,甘願被徐天驅使。
另外,徐天派遣一隊土系術士和數萬青壯,決漳水,擺出水攻鄴城的架勢。
“徐子云的破城之計是水攻,他的計謀,已爲我郭圖識破。”
郭圖察覺了徐天的計謀,自鳴得意。
荀諶說道:“主公可集結水系、土系術士,抵禦漳水。即使無法完全規避洪水,也可以減少洪水對城池的破壞。”
“立即召集城內術士。”
袁紹大手一揮,散盡家財,招募術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土系術士,可以抵擋洪水。
兵無常勢,任何手段,都有剋制之道。
樂毅連日攻打北城牆,吸引袁紹的注意力。
鄴城的元戎箭塔激射,落入城下黑壓壓的攻城部隊之中,帶出一陣陣血霧。
巨型牛弩咆哮,三四米長的弩箭在攻城大軍之中飛行,被巨弩撞中的玩家,化爲一道道白光,消失在戰場上。
一座座攻城塔向城池移動,四十米高的攻城塔,甚至在城牆投下陰影。
“馭風箭!”
“烈焰箭!”
“寒冰箭!”
攻城塔頂端的玩家弓箭手不斷釋放箭矢,一支支箭矢破空而去,化爲數百道流光,在戰場上空掠過,射殺城牆守軍。
蒼穹中,銀翼飛馬軍團、朱雀軍團盤旋,威脅鄴城守軍。
如果鄴城守軍忽視了飛行軍團,那麼可能要爲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焚燬攻城塔!”
審配調遣火矢隊、火系術士,試圖焚燬壓制城牆的攻城塔。
“讓本將軍親自殺敵,劍指長空!”
袁紹站立在鄴城的城頭,拔劍一揮,一道金色的劍氣橫斬一座攻城塔!
凌厲的劍氣,竟然將這座攻城塔,斬成兩截!
半截攻城塔坍塌,壓倒下方密密麻麻的玩家,沙塵席捲四方,氣浪甚至拍打到幾百米外的玩家臉上。
“啊!!!”
伴隨着玩家的慘叫聲,戰場上至少有一百道白光閃現,全部是陣亡的玩家。
慘烈的攻城戰對於自由玩家而言,還是太過喫力了。
“竟然想要以異人來消耗我們的兵力,徐子云的計謀,已經被我逢紀識破了。”
逢紀也看出了徐天的想法。
鄴城攻防戰,常山國主力軍紋絲不動,而是以玩家作爲炮灰持續攻打鄴城,這說明徐天在等待實施水攻之計以後,常山國主力軍纔會真正攻城。
到時候,常山國主力軍,配合漳水之勢,饒是神仙也難以抵擋啊。
“徐子云此計,極其狠辣,完全不將鄴城百姓的性命當做是一回事。”
“徐子云的計謀既然已經被我們識破,那麼我們可早做準備。”
“正是,憑藉我們臥龍鳳雛之力,定能化險爲夷。”
郭圖、逢紀自以爲看破徐天的用意,猜測徐天會藉助漳水灌城,守軍手忙腳亂之際,主力攻城,於是開始緊張的準備,以破解徐天的計謀。
徐天下令鳴金收兵,攻城部隊在鄴城守軍的壓制下,死傷數萬人,可謂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