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先生不敢再開口,後退幾步走到一邊,笑眯眯地點着頭。

    其實心中是罵孃的,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連一個稍稍生氣的表情都不敢表現出來。

    爲什麼?就因爲大家都明白,他不過是三夫人請來的一個‘戲子’罷了,一個三夫人放在外界演戲的戲子,表面上是什麼了不起的男人,其實一切實質的權利和榮譽都是掌控在三夫人手裏。

    一個牽線木偶而已,沒有什麼選擇,就算是牽線的人死了,他也不能成爲幕後主事人,即便是有這個想法,也要先學會減掉自己身上的線。

    “三妹妹,你可真傻!”

    一句痛聲呼喚從門外傳進來,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二夫人。

    沈瀟瀟當即便皺起了眉頭,轉頭看着張靖,兩個人心中都不明瞭,她來幹什麼?

    這個女人怎麼回來?還痛苦?三夫人不就是被她逼死的麼?

    這貓哭耗子的戲份,她也要演?

    “你不能進去!”

    三夫人的人將二夫人攔在門外,不管怎麼樣,三夫人的葬禮上若是讓二夫人走進來,他們真怕三夫人會被氣詐屍了。

    “放肆!我也是你們能攔的?還不趕緊給我滾開!”

    二夫人一身旗袍站在門口,依舊還是三姐妹當時關係很好的模樣。

    “二夫人,您現在來不合適吧?”

    張靖眉頭緊皺,一張臉都快冷成冰了。今天誰來他都能接受,可這個女人憑什麼來?

    一個至三夫人死掉的罪魁禍首,她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

    她自己不覺得突兀麼?

    讓她走進葬禮會場,他如何同三夫人的兄弟們交代?

    她走進來這本身就是對三夫人的一種侮辱,也是對他們這些三夫人手下的一種嘲諷。

    他們是有多無能,才能讓她走進來。

    “今天就算是我們用命攔在這裏,也絕對不會讓你走進來。”

    三夫人的人惡狠狠地說着,還不等張靖開口,便直接站出來表現出自己的想法。

    “就是,三夫人就是被二夫人害死的,活活把我們家夫人逼死,如今又過來貓哭耗子?”

    “如果讓她進來,三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我們夫人生前拿你當好朋友,卻被逼死,你還有臉來祭奠!”

    二夫人雖然身居高位,可是三夫人的人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我就只想祭奠一下,送老姐妹最後一程都不行麼?”

    二夫人喉結滾動,眼眶猩紅,愛恨早就說不清楚了,但是這麼多年的感情如何能一點都不爲所動?

    “若是別人就算了,但是您的話,抱歉,我們不歡迎!”

    張靖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抗拒,就算是二夫人的人,他們都能接受,畢竟二夫人做的抉擇跟手下人無關。

    但是始作俑者出現在這裏,他是真的接受不了,三夫人生前從來不與幾位夫人爭搶,可是二夫人竟然把三夫人的男人都搞到牀上了,這種情況,他作爲三夫人的心腹能讓二夫人進來?

    就算是讓二夫人站在三夫人的靈牌前,都不行!

    “沈瀟瀟,你就不自責麼?要不是你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你這種人就不該活着,你該死!罪該萬死!”

    二夫人看着沈瀟瀟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眼中滿是怒意,她把這一切都怪罪到沈瀟瀟身上,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如果沒有這個女孩,她和姐妹們還快快活活的在巴厘島唱歌遊山玩水呢,爲什麼會有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