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能阻攔,也無需通報。

    林樂樂直徑走到林寒澤臥室的門口,門沒關,管家見是她來了,笑眯眯地開口:“大小姐來啦,先生醉了,睡得正沉,不如您稍後再見。”

    “不用,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

    林樂樂邁步走進去,看着牀上正沉睡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林寒澤啊,你怎麼就不明白!

    牀上,林寒澤喝了很多酒,就連呼吸裏都帶着濃重的酒氣。

    林樂樂深吸一口氣,林寒澤很少喝這麼多酒的,應該是今天訂婚高興吧。

    也是男人最高興的,莫過於婚姻大事了。

    不過、林樂樂還是不明白,娶了那種女人也至於這男人高興成這樣?

    真是的,沒見過女人麼?

    就算他林寒澤,隨便娶哪個女人她林樂樂都不止於如此鬱悶,爲什麼偏偏是黃莎莎那麼一個綠茶婊白蓮花,真是叫人不齒!

    那種女人,一心都是算計,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權,如果林寒澤沒錢沒勢,她還會跟他麼?根本不可能的事!

    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她都懂,林寒澤怎麼就不明白呢!

    “真是一頭豬!”

    林樂樂又嘆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在他的額頭探了探,有些燙手的溫度頓時讓她將手縮了回去。

    該死!怎麼這麼燙?他在發高燒!

    “真是的,怎麼喝了這麼多?”

    林樂樂無奈搖頭,轉身走到主臥的藥箱裏拿出退燒藥,又斷了一杯水走到牀邊。

    “把藥吃了,你發燒了。”

    她輕聲呼喚着,眼中滿是擔憂。

    真是可笑,她自己已經胃癌在身了,還如此在乎別人。

    “三叔?快醒醒,你發燒了,不吃藥會燒壞了的。”

    林樂樂聲音更輕柔了些,即便是此時此刻,她依舊怕聲音太大會嚇到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今天對她的所作所爲她都記得,可不知爲何,總是恨不起來。

    瞧見他那張臉,她心中就只剩憐愛。

    “三叔,快點醒醒。”

    她的聲音逐漸加大,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搖動着林寒澤,但卻發現林寒澤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反而睡的更熟。

    林樂樂有些氣,瞧他這個懶散的樣子,真是的!明明他白天都那麼對她了,她爲什麼還要對他好言相勸啊?

    思慮至此,她鼓起嘴巴,聲音多添了幾分惱意:“喂!你在不起來我踹了啊!”

    “別鬧了樂樂!”

    林寒澤醉夢之中唸叨了一句,翻身又沉沉睡去。

    在他夢裏,都是這個女孩。樂樂別鬧了。

    可這句話,林樂樂聽着卻有些惱。

    就連他在夢裏都還在訓斥他!林寒澤,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男人就只會這一句話了麼?別鬧了別鬧了,她什麼時候在鬧了,她一直都那麼認真!可他卻一直以爲她在鬧!

    林樂樂受不了了,她恨死了這個男人,恨死了這個男人的這句話!

    別鬧了?黃莎莎那種綠茶不叫鬧,她叫鬧是吧。

    行,今天她就鬧了!反正她也是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害怕的?

    思慮至此,黃莎莎眉頭緊皺,大着膽子將藥含在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隨後低下頭吻在林寒澤脣瓣上。

    這個男人的脣瓣軟軟的,而且好涼,明明他還在高燒,怎麼脣瓣會這麼涼。

    林樂樂像是一個偷了腥的貓一樣,壯着膽子去品嚐着喜歡男人的吻。

    喜歡他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和他有肢體接觸。

    甜蜜喜悅中又摻雜着苦澀,林寒澤,愛你真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