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兮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將手縮了回去。

    幾秒後,她臉上的紅點也消失了。

    “行,我們走着瞧。”

    楚若兮怕了,她真的害怕搶過孩子之後,被亂木倉打死。

    離開了酒店的楚若兮依舊不甘心,沈瀟瀟的軟肋只有這個孩子,不能用這個孩子威脅她,還能用什麼?

    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沈瀟瀟心甘情願地跪在她面前?總之宴會上的事若是就這麼算了,她實在是不甘心。

    不過話說回來,就這麼算了,沈瀟瀟也一樣不甘心。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呢?

    楚晚晴第二天一早便回到了楚家,還特意爲楚先生和楚夫人準備了一些禮物。

    “晚晴,你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有時間也要常回家來看看。”

    楚先生看着楚晚晴舉止有度,應對得體的樣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相比之下她這個大女兒在商業上腳踏實地摸爬滾打的辦事風格倒比楚若兮強很多,而且聽說她在塢城的公司也開的紅紅火火,利潤可觀。

    “父親,塢城的公司忙,經常抽不開身。這次若不是爲了參加商業宴會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昨晚去見了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今天一早便忙帶着您喜歡的茶葉來看看您。”

    楚晚晴笑眯眯地說着,眼中滿是對楚先生的親切,可心中卻對面前男人沒有一絲好感。

    這男人爲了一個小三將同甘共苦一起創業的原配妻子趕出家門,更是對她這個親生女兒視若無物。他把她當做商品一樣同顧家聯姻,毫不在意她的婚姻大事一生幸福。

    若不是她有命,從顧裏航那個火坑裏逃出來,只怕這輩子都沒有自由和幸福可言。

    “晚晴啊,不是阿姨說你,公司的事情再忙也沒有你父親重要啊。既然都來了哈市你應該先來看看你父親,你父親啊經常跟我念叨着想你。”

    楚夫人言語之中有些挑撥的味道,不用說,楚先生若是和楚晚晴關係好了,對她們母女必然是最不利的。

    畢竟楚家的家產只能是她家楚若兮的,決不能被這個楚先生前任的孽種分到。

    “阿姨說的對。”楚晚晴笑眯眯地點頭,將手中的禮物遞到一邊站着的保姆手裏,“好久沒有回家了,給父親和阿姨帶了一些保養品。對了阿姨,不知道妹妹現在怎麼樣,昨天真是把我嚇壞了。怎麼找也找不到妹妹,我生怕她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報了警。”

    楚夫人厭惡極了楚晚晴,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親切的表情,嘆息開口:“哎,你妹妹自從發生了那種事後十分懊悔,一直躲在房裏看書。昨天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是你報的警,但想來你也不是有意要你妹妹出醜。”

    “是啊。”楚晚晴點頭。

    楚夫人的意思,分明是在楚先生面前埋怨楚晚晴把小事放大,讓楚若兮在衆人面前丟臉。

    “阿姨說得對,我昨天的事確實辦的有些衝動了。可當時我心裏只想着妹妹和父親,父親一直寵愛妹妹,如果妹妹出了什麼事,父親必然傷懷焦急。一想到父親若是因爲妹妹失蹤的事急的臥病在牀,我就慌了神。是我的錯,我若是知道妹妹是在做那種事,說什麼也不會報警的。”

    楚晚晴早不是幾年前那個在楚家任人欺凌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了,這會她不過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話鋒指向楚若兮。

    “晚晴,你這話我就不願聽了,你妹妹還小,難免有受騙的時候。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麼不想着好好教導教導她,只想着落井下石啊,果然不是親生的,心中就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