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笑意,拿起桌子上小的可憐的鏡子,起身走到窗下從窗縫中照着馬丁的身影。

    馬丁離開沈瀟瀟的屋子後,走出不遠,路邊的椰子樹後便有個白人朝他走了過去。

    “怎麼樣?”白人柔聲開口。

    “我已經問了,她不會離開這了,您大可放心,我會幫你監視她的。”

    這會兒馬丁的英文可是十分的流利,早不是剛剛那磕磕巴巴蹩腳的樣子。

    “嗯,那就好,這件事成了,少不了你的賞錢。”白人點了點頭,轉身了離開。

    馬丁轉頭看了下沈瀟瀟的窗前,沒有人,還好沒被她發現,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聰明。

    他聳聳肩的轉身離開,嘴角滿是得意的笑容。

    沈瀟瀟看着鏡子裏馬丁離開的身影,收起了鏡子關上了窗,一轉身吹滅了蠟燭。

    這一晚上,她夢裏都是顧庭宵。翻來覆去,噩夢接踵而至。

    夢裏,她躲在海里,好像回到了八年前初回哈市的那一天,她找不到在海里呼吸用的吸管。

    她焦急慌亂,忽然有人朝她遞過來一根吸管,她驚喜的接住,一低眼卻發現手中捏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刀。下一瞬,那把刀忽然從她手中飛走,眨眼間直接插進了顧庭宵的胸口!

    “不要!”

    她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

    額間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下來,她整個背部都被汗水浸透了衣衫。

    夜深了,屋外的寒風順着木屋的縫裏吹進來,沈瀟瀟冷冷地打了一個寒顫,扯了扯身下的破舊的被子。防備地拿眼掃了一下四周的物品,良久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便有白人把她們叫起來喫飯幹活,飯菜不用說了,清一色的白饅頭,菜也他們喫剩的爛菜。

    沈瀟瀟只撿了幾塊略顯乾淨點的鹹菜就着饅頭吃了,然後便拎起竹筐去菜地裏幹活。

    她不怎麼和那些黑人打交道,偶爾馬丁過來跟她說幾句話,她也很少開口。

    早上喫飯、上午幹活,中午喫飯、下午幹活,喫完晚飯之後便躲在木屋裏,從不與外人交流。

    一開始白人還特別注意她,後來發現她實在是太老實了,不但不說話,就連晚上出木屋都很少。

    原本每週一都會有外面的交易商過來拉貨,每個想逃出去的人都會盯準了這個機會,白人特意觀察沈瀟瀟見到外面人來拉貨時的神情,可發現她與別人不同,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半個月過去了,白人也就不再特別關注沈瀟瀟了。

    倒是那些黑人,偶爾會有幾個好奇的女人用蹩腳的英文和沈瀟瀟交流。偶爾也會有黑人男人和沈瀟瀟開下玩笑,可沈瀟瀟總是不理不睬地走開,依舊是那個孤僻性子,即便是來了半個月都沒有變過。

    很快,又到週一了,交易商過來取貨。

    沈瀟瀟站在一片綠油油的農作物裏,彎腰的幹着採摘的工作。眼角餘光掃着那些過來拿貨的交易商,打量着他們腰間別着的武器。

    《六寶護媽齊上陣沈瀟瀟顧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