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凡譏笑地說着，這話中的嘲諷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
“你倒是看得開，白家都因爲你敗了，你還挺豁達。”
顧庭霄高高在上地靠在沙發上，耐心地整理着袖口，懶得擡眼看他。
“白家算什麼？秦家不也是因爲顧大少一敗塗地了麼。”
白屹凡話音一落，一個拳頭便直接落在他臉上，他頭一暈被打倒在地。
三年前沈瀟瀟出車禍之後，再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起這件事。
這是他顧庭霄的逆鱗，白屹凡卻偏偏要觸動，白屹凡就是想讓顧庭霄知道，沈瀟瀟曾經被他害的有多慘。
“除了打掉我的孩子，你還對瀟瀟做了什麼？”
顧庭霄冷冷開口，甩了下手，鬆開了拳頭。方纔太過用力，整隻手都打麻了。
白屹凡到底做了什麼？讓沈瀟瀟一直在說那種話。
“你的孩子？明明是我的孩子纔對。”
白屹凡猖狂一笑，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
“你也配？”
顧庭霄被氣笑了，白屹凡該不會真的認爲自己不敢對他動手吧？
“我怎麼不配？你別忘了顧庭霄，我們在一起三年，這三年裏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從來沒有碰過她吧？”
白屹凡得意至極的唸叨着，雖然他敗了，家族破產陷入絕境，可他就是不服氣。顧庭霄又怎麼樣，他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經歷，難道就不如一個顧庭霄。
他就是要激怒這個男人，他即便輸了，也要像一把尖刀般扎進顧庭霄的內心深處。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碰了，顧庭霄一定生不如死吧。
“怎麼了？心裏不舒服麼？是不是一想到你女人在我身下的樣子，特別不爽。”
白屹凡依舊挑釁着，嘴角高高揚起笑意，每一處表情都在彰顯着他的放肆。
顧庭霄眯眼瞧着他的樣子，掐着煙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懶懶開口：“你入的了我女人的眼麼？”
一語誅心，白屹凡的笑容當即僵在臉上。
他以爲顧庭霄會相信，最起碼也會猶豫下，可姓顧的竟然這麼自信？
“你放屁，瀟瀟喜歡我，她只是捨不得孩子。”
他還在狡辯着，試圖騙了顧庭霄，也試圖騙了自己。
三年了，那個女人竟然連一瞬間都沒有對他動過心麼？
哪怕一秒，畢竟他也是哈市白少，畢竟他也風度翩翩，畢竟他……如此深情……
“白屹凡，三年前她回來你就該知道，我顧庭霄的女人絕不是你能攀上的。我一直不動手只是想給你個機會，可你竟然一直都不明白。這麼蠢，哈市白少這個稱呼，你配的上麼？”
顧庭霄的話音一落，空氣中又恢復了安靜，白屹凡愣在那裏，心中凌亂。
這麼多年，他難道都是在走死衚衕？
“不過今天，我給你個機會，你只要告訴我，你究竟對沈瀟瀟說了什麼，我就讓你恢復哈市白少的頭銜。”
“呵呵，你給的頭銜，我不要！我雖然得不到她，但你也依舊得不到。”
白屹凡嘴角重新恢復笑意，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起衣領整理了下着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