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檯球,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一起出去在島上玩耍。
沈瀟瀟記得爾爾喜歡喫魚類食品,於是便會到廚房給她那生魚片喫。
可剛端着生魚片走出來,還沒有推門呢,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殺人了,她殺人了。”
“啊,天啊,她殺人了。”
周圍兩個服務員忽然大聲地叫喊起來,沈瀟瀟都愣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她回身一看,才發現地上躺這一具屍體,鮮血順着他胸前的傷口流淌出來。
她被誤會成殺人兇手了。
不過一會衆人都圍了上來,沈瀟瀟放下手中的魚肉盤子,沉默不語。
她真的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她又被誤會成了殺人兇手。
“不是我。”
她站在中心,看着圍上來的衆人,心中酸澀。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她每次都成爲背鍋的。
原本這麼多年過去,她都忘了顧雪的事。爲什麼又出這種事刻意提醒她一次?
片刻後顧庭霄也走進人羣,看着不遠處躺着的屍體,眉頭微皺。
“不好了董事長,這個祕書殺了人。”
一個小服務員湊上去講述情況,話音剛落。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很大的力道使他當時就在臉上印下了一個五指印。
“你親眼看見了麼?”
顧庭霄聲音低沉,揉了揉手腕,力氣用的太大了,手腕都甩痛了。
“沒,沒有。”
小服務員捂着臉,整個人都嚇傻了。
她不過就是說句話,也不至於捱了這麼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啊。
顧庭霄指着地上的死屍,眼中滿是溫怒。
“沒有。”
“我也沒看見。”
“只是看見了董事長祕書端魚出去,並沒有親眼看見她殺人。”
衆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不敢說錯一句話。
“那誰說的她殺人了。”
顧庭霄大手一揮,負在身後,眼中怒意更濃。
一開始叫喊的那兩個小服務員走出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對不起,董事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說錯了,對不起!”
她們兩實在不敢跟顧庭霄叫板,別說沒有親眼看到沈瀟瀟殺人。就是親眼看到了,只要董事長說她沒殺,那就是沒殺。
哈市顧少,完全有能耐把黑的變成白的,把白的變成黑的。
沈瀟瀟站在原地,看着顧庭霄的所做所謂,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略微溼潤了眼眶。
這是他第一次相信她!爲什麼?
如果當年,他有今天一半對她的信任,也不至於讓她落到那種地步。
顧庭霄,當年爲什麼不這麼做?
爲什麼?
沈瀟瀟在心裏嘶吼着,眼眶中流出了一滴淚,卻再難擠出第二滴。
堵塞的淚腺,只是剛剛好了一點。
“沒事的,有我在。”
顧庭霄看沈瀟瀟哭了,心中似針扎般的疼痛,該死,到底是誰膽子這樣大,敢在他的地盤上殺人?
他想上前去一把摟住她,腳擡在半空中,卻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