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瀟瀟拉過身邊的桌子,懟住了那兩個男人,她手下用力推着桌子將他們控制到牆邊,又是利落的一刀劃開了兩人的脖頸動脈。

    後面僅剩的男人正衝了過來,沈瀟瀟轉身已經來不及了,擡起腿想將他踢走,去發現她的瘸腿根本難像正常腿一樣伸直。

    只差那麼幾釐米,她沒能踢到那男人,一把尖利的刀刃直接扎進了她左肩鮮血順着她的傷口流淌出來。

    沈瀟瀟強忍着痛楚,轉過身去,握着手中的匕首,用盡餘力地插進他的左胸心臟。

    男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前的匕首,一雙眼中滿是不甘心。

    沈瀟瀟又補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修長的手指強行地從男人胸前拔出了匕首。

    “這一刀,只差一寸,就插進了心臟。”沈瀟瀟指着自己左肩上的短刀,看着地上眉頭緊皺的男人,高高揚起了嘴角。“下輩子一定要記着,殺人時,一刀攻其要害。”

    話音一落,沈瀟瀟轉身走出屋子,靠在顧雪的墓前。

    她不敢離開墓園,她怕顧庭霄以此爲由,不給爾爾捐獻骨髓。

    她更不敢鬆開手裏的匕首,怕顧庭霄再派一波人來時,她沒有武器反抗。

    因爲吸入了大量的迷煙,渾身上下奇癢難耐。

    “雪兒。”沈瀟瀟顫顫巍巍的擡手摸上了顧雪的墓碑:“幫幫我吧,看着曾經我們那麼好的份上。”

    她撕掉衣袖,緊咬着紅脣,心裏鼓足了勇氣,一擡手將左肩上的短刀拔了下來。

    鮮血瞬間涌出來,比剛剛流的更甚些。

    她用衣袖上撕下來的布條,緩慢地包紮着傷口。

    爾爾,只要爾爾能活下去,她怎麼樣都願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沈瀟瀟躺在墓前一分一秒地數着時間。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她便進屋去給張媽打電話。

    “瀟瀟,顧少說,他決定下次不給爾爾做骨髓移植了。”

    張媽的話好似一聲晴天霹靂,沈瀟瀟眉頭緊皺,看着地上的屍體,整個人都傻了。

    是因爲昨晚她反抗了麼?所以顧庭霄才反悔的?

    爲什麼?那個男人就非要羞辱她才能給爾爾捐獻骨髓?

    她失神的掛斷電話,撥通了顧庭霄的手機號。

    電話剛剛撥通,另一頭便接聽了電話號。

    “顧少,你答應我的,爲什麼不給爾爾捐獻骨髓了?”

    她音色有些顫抖,就是因爲昨晚叫人侮辱她沒有成功是麼?

    “不想捐了,不行麼?”

    電話另一頭顧庭霄的聲音很低沉,也很冷。

    “顧庭霄,求求你,只要你救爾爾,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我們見面聊好麼?顧少你在哪?”

    沈瀟瀟激動的死死攥着電話,她一定要讓顧庭霄就爾爾,他可以給她磕頭,給他捶背捏腳。她願意像一條狗一樣活着,哪怕像個奴隸一樣也沒關係,只要他開心,只要他肯救爾爾。

    “我在海天一色。”

    “我現在就去找你,等我下,求求你等我下。”

    她掛斷電話,瘋了一樣跑出墓園,攔了一輛出租車。

    “那個...去醫院麼?”

    司機師傅被沈瀟瀟的一身血跡嚇到了,有些結巴地問着。

    沈瀟瀟搖搖頭:“去海天一色。”

    她的命不重要,爾爾活着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