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夫
    ,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

    楚天歌坐到檀木圈椅上,接過婢女奉上的茶。

    “我認爲以往的科舉流程並不好,趕來參與考試的,多數是近處的學子,遠處的大多困在了這迢迢之路上。不如每個縣先行考試,過了縣試的皆是可圈可點的人才了,若無盤纏來金陵城,這筆費用便由縣裏先行援助,向朝廷報銷。”

    李雲臨聽她說完,臉色沉了沉,“如此一來,縣裏已篩選掉許多,來金陵城的考生便爲數不多。你倒挺會給你前夫省事省銀子。”

    前夫?

    楚天歌尋思着,這也沒和離啊,怎麼就前夫了呢?這嘴真是毒。

    她把話爛在了肚子裏,“朝廷是你的朝廷,我不過希望你能納賢才興國邦而已。”

    李雲臨的目光鎖着她低垂的眼眸,乾笑道:“你從前不愛摻合大事,如今倒是操心起國事了。”

    楚天歌放下了手中茶,“不一樣,別再提從前。”

    -

    有身子不能在湯池裏泡太久,可楚天歌卻沒有起身的打算。

    環環有些擔心,便進來催道:“姑娘,該起了,悶久了對孩子不好。”

    旁人都喚她娘娘,似乎這個稱呼尊貴無比,只有環環知道她不喜歡那個稱謂,私下便仍是喚她姑娘。

    楚天歌終於從湯池中起身。

    環環給她擦身子,輕聲說道:“我知道姑娘不想面對他,可忍得一時,纔有謀算將來的日子。”

    楚天歌點頭,目光落在她未好全的腿上。如今不太明顯,可走得快了仍會瘸。

    環環替她穿衣時湊近了,在她耳邊道:“今日皇上召我詢問姑娘的事,我去得早了些,皇上人不在,我便壯着膽子搜尋了一番,找到幾分聿親王的給姑娘的書信。”

    楚天歌握住了環環的手腕,擔心的說:“太冒險了,李雲臨發現少了東西會懷疑你的。”

    環環卻是一笑,“姑娘想看聿親王的家書嗎?”

    楚天歌低垂雙眸,“嗯”了一聲。

    未免有人進來,環環鎖上了門,纔將信從衣襟中拿出來。

    楚天歌一張張的翻過。

    環環看着她,似乎從未見過她眸中有這樣的欣喜光芒,微微紅潤的眼尾訴盡溫柔。

    楚天歌反反覆覆看了許久,遲遲才一封封塞回去,交給環環,“你要小心,下次不要再偷了,知道嗎?”

    環環點頭,“姑娘高興就值了,我會小心放回去的。”

    楚天歌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擁她入懷,任眼淚縱流,“謝謝你。”

    外頭宮女打不開門,敲了敲。

    “娘娘,您不宜泡太久湯池,該起了。”

    楚天歌拭了下眼淚。

    環環輕輕拍她的背,替她說道:“知道了!”

    -

    楚天歌坐在牀塌邊,李雲臨的手伸過來握她的手,她趕緊縮腳躺去牀上,蜷起身子向裏。

    李雲臨尷尬道:“身懷六甲,動作倒靈活。”

    楚天歌緊閉着雙眼,腦海中全是他那襟衣的明黃色,這個顏色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李雲臨不慌不忙的進了被窩,從她脖下穿過了手臂,將她翻過來摟進懷裏。

    楚天歌靠着他僵了身子,似乎溺死在這龍涎香中,連帶着肚子發緊不適。

    李雲臨輕撫着她依然瘦小的肩膀,啞聲道:“既然已經在我身邊,是非仇怨都先放下吧。你想想我們從前……”

    “我都忘了。”楚天歌打斷了他。

    李雲臨心頭一窒,強行裝作沒聽到,憶道:“我們在太師府的高檐上徹夜看星星,你沒等到日出便在我懷裏睡着了。後來我也一個人上過屋檐,卻再沒見過那樣好看的星辰……”

    楚天歌閉上眼,“別說了。”

    明明知道該奉承他,該討好他,該騙得他死心塌地,再來謀奪他的一切。

    可忍住不刪他耳光,不立馬推開他,已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聽他談起過往,她還是十分牴觸。

    李雲臨把她摟緊了些,“那一年你娘同你去綿城,你帶我一起去,說綿城好多年纔去一去,要讓外婆見見外孫女婿……外婆她不叫我三殿下,卻叫我小臨,你固執的一遍遍告訴她,不是小臨是雲臨,萬里無雲的雲,君臨天下的臨。”

    “夠了。”

    楚天歌聲音隱隱嘶啞,她平日裏刻意不去回想起任何親人,每每一觸及心裏都是血跡斑斑的剮傷,疼痛難忍。

    “外婆受株連,從綿城被押來金陵城。李雲臨,我們在獄中的時候是能被探望的,你可有來我們看一眼?”

    李雲臨沉默了許久,“對不起。”

    楚天歌推開了他,縮到了角落裏,打了個哈欠,“睡吧。”

    李雲臨喉間一滯,仰天躺着彷彿沒了靈魂,手臂上還殘餘她溫熱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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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紅茹手帕蒙臉,皺着眉頭穿梭在七橫八豎的病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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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先救我,我老婆孩子在家裏等我!我不能死!”

    姚紅茹聽見呼喊聲,焦頭爛額的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你有老婆孩子,我連個種都沒給家裏留,我纔不能死!”

    兩句話便吵了起來,兩個虛弱的病人竟扭打在了一起。

    姚紅茹跺了跺腳,“好了!我會一個個看過去的,你們的病都一樣,要治就一塊兒治了!別吵了!”

    兩人都安靜下來,退縮到一邊。

    人羣中,有一個小夥子開口問:“姑娘,我們還能治好嗎?”

    “我會盡力的。”姚紅茹說。

    此病尤其罕見頗爲棘手,傳染性強,軍中迅速感染了一片。

    病來如山倒,儘管聿親王第一時間將患病人員圈禁起來,可這病情不受控制的肆延。

    有人抽泣着說:“沒死在戰場上,竟死在病中,這真是冤啊。”

    姚紅茹怒道:“還沒死呢!”

    也有人道:“聿親王也染了病,朝廷不會不管我們的,再等幾天,神醫就會到了,大家先安心吧。”

    帷帳內。

    李燼霄道:“軍中出此變故,唯恐胡人肆機進犯。等朝廷的援軍到怕是遲了,必須儘早從別處調兵防護。”

    他修長的手指在地形圖上指了一處,“永義侯的五萬兵馬在這兒,是距離我們最近的軍隊。你去聯絡永義侯借兩萬兵力。”

    萬承皺眉,“可未經朝廷同意私調兵馬,王爺和永義侯都會有罪名。”

    李燼霄輕聲咳嗽,“我們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