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卿正在八極墜中一邊提升境界,一邊吸收豐魂花,突然,一聲輕喝打斷了他。
“嚴卿,我叫聶彭,原上漁城天才,現來助你!”
聽罷。
嚴卿從天青城上飛出,後面跟着司芳芳,兩人一齊好奇地望着一光年外的一個身影。
不管是名字還是樣子,嚴卿確定沒見過。
“你說你助我?”
“是的!”
聶彭擡着下巴,一臉桀驁,站在狂風之中,自帶一股凜然的氣質,“能讓我先過去嗎?”
他看了眼腳下的黃色光圈。
“過吧。”
“好!”
聶彭一個飛掠瞬間出現在天青城外,與嚴卿對視着,“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外面把你傳得那麼神。”
司芳芳挺胸,正色道:“我家大人如何還輪不着你來評判,你說,你那個聶彭?”
“如假包換。”
聶彭雙手抱臂,非但沒有絲毫愜意,反而透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
見狀。
嚴卿問向司芳芳:“你認識他?”
司芳芳搖頭:“奴婢並未見過,只不過聽說過他的一些名頭,據說,三百年前,他曾觸怒過其他四個域。”
“結果被打得半死。”
“最後還是上漁城城主救下了他!”
對面。
聶彭搖了搖食指,更正道:“不,不是四個域,而是四個半域,小姑娘,要精確!”
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嚴卿不動聲色,問:“所以,你來找我到底想幹嘛?”
“幫你!”
“幫我?”
“對,”
聶彭侃侃而談,“你還不知道吧,由於你的‘英勇’表現,鹿寧域28城——準確的說是38城——包括了反叛古城以及熊人族、蜻靈族所佔領的古城。”
“這些城現在聯合在一起要來圍殺你了!”
“對了,”
“帶頭的是鹿寧十二煞中的十和十二!”
聽完,司芳芳嚇得花容失色,嘴脣顫抖。
嚴卿則眯着眼,不置可否道:“所以,我都這樣了你還要來幫我?我沒聽錯吧?”
“沒。”
聶彭回答,“不要懷疑我的誠意和心思,我想幫你,所以我就來了,沒有原因。”
嚴卿搖頭:“抱歉,我不想讓你幫,也不需要你幫。”
幫個屁。
你以爲老子傻?
嚴卿可不認爲平白無故有個人會突然冒出來幫他,還是在如此兇險的情況下,38城聯合?
擦!
嚴卿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把事情想小了,這些人看來真的是瘋了,一下全都來了!
還有鹿寧城,坐不住了嗎,派十二煞其中的兩個來。
嚴卿拒絕,聶彭卻不以爲意,擡着下巴道:“可我就要幫你,你能把我怎麼滴?”
“……”
一旁。
司芳芳悄聲傳音道:“大人,這人要麼腦子有病,要麼圖謀不軌!”
嚴卿點頭。
擺擺手,不耐煩地說:“趕緊走,立刻離開這裏,否則——”
“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
咻一聲站在了光圈外面。
就那麼站着,背對着天青城。
嚴卿懶得關,和司芳芳掠下,該幹嘛幹嘛。
反正嚴卿就認準一點,管你什麼套路,都給老子滾蛋,尤其還是這麼明顯的套路。
……
次日清晨。
天選戰場的沙粒經過一夜的嚴寒開始變熱,太陽緩緩升起,拉出一條條頎長的影子。
諸城聯軍如潮水般出現在了各個方向,向着天青城進發,聲勢浩大,冷漠異常。
然而。
當聯軍快到時,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一個人影將大部隊攔住。
同一個人。
用的分身。
那人閉着雙眼,擡頭挺立,迎着朝陽,像一根金色柱子一般巋然不動,意氣風發。
“這就是那個嚴卿?膽挺肥,敢在這裏等我們!”
“喂,不是嚴卿吧?我看着怎麼像……上漁城的聶彭!”
“聶彭?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小子當年在外域惹那麼**煩,被包偏安救回來就一直蟄伏,這是準備跳出來拿嚴卿開刀?”
“那可有好戲看了,都說嚴卿怎麼着怎麼着,但卻忘了,三百年前,恐怖的聶彭!”
“嘖嘖,身爲不世出的天才果然嗅覺靈敏,以此作爲自己的復出之戰,簡直太適合了!”
“……”
一衆強者很快認出了對方,有羨慕的,有欣喜的,有厭惡的,也有內心毫無波瀾的。
終於。
諸城聯軍站定,像一座座高山一般,洶涌的氣勢撲面而來,似乎要將天青城碾碎。
“喂,聶彭,殺嚴卿不是你來早了就有你的份,這麼多城主等着呢,你往後稍稍!”
其中一個城主不快道。
對面。
聶彭緩緩睜開眼,這一睜眼,彷彿覺醒的地獄羅剎,透着絲絲令人發寒的殺意。
他開口道:“你們搞錯了,我來這並不是來殺嚴卿的,而是爲了助他一臂之力!”
話音一落。
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看見後面這道圈了嗎?想過這條圈很容易,把我殺了!”
他說。
現場安靜片刻。
衆人面面相覷。
“這他麼什麼鬼?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誰知道呢?”
“喂喂,到底怎麼回事,這聶彭怎麼突然跟嚴卿穿一條褲子,還穿得如此堅決。”
諸城強者一齊看向一個地方,那裏,上漁城城主包偏安正全身綁着繃帶,躺在打架上。
包偏安喫力地擡起頭,看了聶彭一眼,掙扎着道:“別看我,聶彭已被我逐出上漁城了!”
“哈?啥時候的事?”
“昨天。”
“昨天?”
強者們盯着包偏安,呲牙咧嘴。
“黎城主,十、十二大人,你們怎麼說?”
某城主問。
十二面無表情道:“是上漁城的也罷,不是上漁城的也罷,誰敢擋路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