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禾哼了一聲,推開了沐雲安道:“我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攝政王,讓他給我評評理。”沐雲安聞言嚇了一跳忙道::“我的好嘉禾你可不能告訴他。”如果讓蕭承逸知道,可有的她受了。元嘉禾揚了揚眉:“現在知道怕了,剛纔你不是挺威武的嗎?”沐雲安脣角一抖,她覺得元嘉禾跟着她學壞了,都知道怎麼拿捏她了。她扯了扯元嘉禾的袖子道:“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呢?咱們友好的相處不行嗎?”元嘉禾問她:“下次還拋下我嗎?”沐雲安舉着手,一臉的真誠:“絕對沒有下次。”元嘉禾這才勉強原諒了她:“剛纔真是嚇死我了。”她跑回來就看見沐雲安在那裏吹笛子,當時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就怕那些狼羣朝着沐雲安撲過去。好在只是虛驚一場。沐雲安道:“其實我也挺害怕的,畢竟我也不知道這南疆之物能不能應付得了漠北的狼?好在,漠北的狼能聽懂笛音。”元嘉禾脣角一抖,瞪着她道:“我看你一點都不怕。”沐雲安撇了撇嘴,不敢再跟她貧了。因爲方纔一番搏鬥有人受傷,她便給傷者檢查包紮。就這樣他們渡過了踏入草原上的第一個驚魂之夜。次日,衆人繼續出發,到了一個村落阿史律用貨物換了一個漠北人用來拉貨物的馬車。這馬車沒有蓬,但是比走路強多了,車上鋪了厚厚的稻草。沐雲安躺上去就能看到藍藍的天,還有雄鷹在空中翱翔。這一路上風景美麗,所見事物稀奇,衆人說說笑笑,完全忘了昨日的驚險。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家牧民落腳,喝上了馬奶酒,喫上了烤全羊,那叫一個滿足。然而,蕭承逸等人就有些慘了。他們走了一日也沒有走出這片沙漠,眼看着天色黑了,他們就只能在沙漠裏休息。葉修塵早已經累的不行了,這一路走下來,他又渴又熱,現在他總算知道漠北的仗爲什麼這麼難打了?這片沙漠簡直就是人類的剋星。因爲沒有乾柴,他們也不能生火,衆人圍坐在一起,情緒都有些低落。夜裏,沙漠的風沙有些大,明明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卻冷的厲害。蕭承逸的病還沒有好利索,他因爲擔心沐雲安所以着急啓程,是以風一吹他還有些咳嗽。馮長陵將水遞給他道:“把藥吃了吧。”他特意把蕭承逸的藥製成了藥丸,防止路上他病情反覆。蕭承逸接了水,倒了兩個藥就吞了下去,他望着面前滾滾黃沙道:“這麼惡劣的環境,也不知道晏晏能不能撐下去?”他們幾個大男人都有些體力不支,更何況她們弱女子了?這一路上他無時不在擔心。馮長陵道:“不是說這片沙漠一天就能穿過去的嗎,咱們不會走錯方向了吧?”進沙漠之前他們特意打聽過了,這沙漠最起碼要走一天才能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