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掩着脣又咳了幾聲道:“昨夜我被你訓斥,他站在一旁看熱鬧不說,還給我出餿主意,讓我用苦肉計博取你的同情,你說他這不是坑我是什麼?

    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豈不是更加惹岳父你不快?

    也不知道他是安的什麼心,就是存心不希望我好過。”

    沐如豐聽着這話,臉上表情變換莫測,眼底還透着一絲懷疑。

    蕭承逸忙道:“岳父如果不信可以問問修塵,昨夜是不是馮長陵給我出了主意,讓我用苦肉計騙你?”

    葉修塵打了個激靈,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他爲什麼要在這裏?

    沐如豐回頭看向葉修塵問:“是真的嗎?”

    葉修塵想哭,蕭承逸這是逼他出賣馮長陵啊?都是自家兄弟,這樣做真的好嗎?

    算了,保命最重要。

    葉修塵咬了咬牙道:“長陵也是擔心大哥,將軍莫要怪他。”

    沐如豐涼涼的一個眼風掃到了蕭承逸身上道:“所以,你是真的生了病不是裝的?”

    蕭承逸眸色沉沉道:“岳父明鑑,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你如果不信可以讓醫官給我瞧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裝的?”

    沐如豐道:“就算不是裝的也有可能是你故意把自己弄病的。”

    蕭承逸哭笑不得,他道:“晏晏還在漠北受苦,岳父覺得我會如此沒有分寸嗎?”

    他這病真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自己故意弄的,昨夜他被沐如豐訓斥一番受了打擊,吹了風加上長久以來趕路有些喫不消,所以纔會病倒了。

    馮長陵給他出什麼苦肉計,明顯就是在坑他,他又不傻怎麼會上當?

    沐如豐本來就在氣頭上,如果他還騙他,那麼他這個女婿真的是做到頭了。

    沐如豐哼了一聲道:“諒你也不敢。”

    蕭承逸暗暗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關算是過去了,他問道:“玄渡是怎麼回事?”

    沐如豐面色有些凝重:“漠北夜襲,玄渡帶人迎敵卻遭遇了沙暴,生死不明,我派人擴大了搜索範圍,也沒有找到他,只尋到他的佩劍。”

    蕭承逸蹙了蹙眉:“岳父覺得他是出事了,還是被漠北給俘虜了?”

    沐如豐搖了搖頭:“沙暴很厲害,咱們許多將士都被埋在了黃沙之下,也有不少沒有找到的,玄渡到底是出了事還是被人擄走了,我也不能確定。”

    蕭承逸卻篤定道:“玄渡對漠北可以說是非常熟悉,我不相信他會出事。”

    說着,他又問道:“在此之前,玄渡可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沐如豐想了想道:“他似乎有心事,漠北久攻不下,他說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對了還有這個。”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了蕭承逸道:“這是在他營帳書案上發現的。”

    蕭承逸接過展開,只見上面是用筆墨勾勒出的飛鷹模樣,而且這圖案他有些眼熟。

    他問道:“岳父可知這是什麼東西?”

    沐如豐回道:“是漠北王庭的圖騰,漠北的旗幟上就是這樣的飛鷹,但是不知道玄渡畫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