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陵聞言忙道:“你別怪蕭承逸,是我的錯,人是我帶回來的。”王澤方也是一時間心急有些口不擇言,他坐了回去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如今漠北和北辰正在打仗,晏晏被人帶去了漠北,我怕她......”他想到自己的表妹,就是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漠北風沙大,尋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她?而且漠北人兇殘,晏晏到了那裏還不知會受什麼苦呢?蕭承逸知道此事全都怪他,王澤方責怪他也是應該是,本來就是他失察,讓人鑽了空子。他斂了斂心神,問道:“岳父在哪裏?”王澤方道:“姑父去了駐地,國師的兵馬就在常州城外三十里處的落霞關外。”他看向蕭承逸道:“因爲之前的事情,姑父對你就頗有微詞,如今你把表妹給弄丟了,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你。”蕭承逸默不吭聲,倒是葉修塵有些心疼蕭承逸道:“要不,就先瞞着沐將軍?”王澤方道:“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瞞得住嗎?”他看向蕭承逸道:“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吧,就算姑父生你的氣,但只要能把晏晏救出來,到時候她在替你說幾句好話就行了。”蕭承逸本來也沒想瞞着沐如豐,他道:“我會如實告知岳父的。”是打還是罵他都認了。王澤方嘆了一聲道:“那個漠北的公主劫走晏晏卻沒有來常州,難道通往漠北還有其他的路可走?”葉修塵點了點頭:“應該是有其他路,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王澤方蹙了蹙眉:“沒想到漠北人竟還有這等頭腦,那位漠北公主到底什麼來頭。”常州和漠北接壤,這一年的戰亂,他對漠北多多少少也有些瞭解。可要說三年前漠北就有問鼎中原的野心,這確實有些難以置信。葉修塵道:“她好像是呼延部落的人。”王澤方挑了挑眉:“呼延部落?”他看向衆人道:“我聽姑父說過,漠北將領中有個非常驍勇善戰的男人,好像是叫呼延烈,咱們的人碰上他,每次都討不到什麼好,姑父和國師都曾誇過此人。”葉修塵心頭一驚:“不會這麼巧吧?”王澤方表情有些凝重道:“漠北複姓呼延的,不可能是旁的部落。”話音方落,就聽外面傳來女子的聲音:“夫君,可是晏晏來了嗎?”衆人擡頭看去,就見沐雲歡抱着孩子走了過來。王澤方見狀忙起身迎了出去,從沐雲歡手裏接過孩子道:“晏晏沒來,攝政王和馮公子他們來了。”沐雲歡看着花廳裏坐着的人,除了葉修塵和姜茹她不認識,其它的她倒是熟悉。她忙屈膝行了一禮道:“我聽說攝政王要出使漠北,還以爲晏晏會跟着一起呢。”說着,她看向蕭承逸問道:“王爺,晏晏還好嗎?我有許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實在想的緊。”蕭承逸心情有些複雜,他正欲開口就見侍衛匆匆走了過來道:“大人,落霞關有消息傳來,說昨夜漠北帶人偷襲,國師迎敵之時遭遇沙暴,如今下落不明。”王澤方大驚失色:“國師不見了?”來人道:“沐將軍已經找了一日,依舊不見國師的下落,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