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看着秋梧手裏的銅錢,也就幾十文而已,買一個香爐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她知道秋梧的心意,便道:“夠了,走吧,我帶你去買香爐。”她將秋梧拉了起來,準備帶她出宮去給馮長陵買香爐,成全她的一片心意。秋梧感激涕零:“謝謝王妃姐姐。”元嘉禾道:“我也去,正好待在宮裏也閒的無聊,一起出去走走吧。”沐雲安自然沒有意見,她吩咐人備了馬車,然後又讓人給蕭承逸送了信,這才帶着秋梧和元嘉禾出了宮。而此時,內廷司。蘇榭跪在地上,有些瑟瑟發抖,他面前坐着蕭承逸和言景宣,兩人氣勢大的讓人不敢擡頭。蕭承逸冷厲的聲音道:“說吧。”蘇榭有些顫抖的聲音道:“王爺,臣知罪了,是臣被富貴迷了心,收受官員賄賂,貪贓枉法,還請王爺開恩饒了臣一命。”他額頭貼着地面,承認了自己貪贓枉法的罪行。蕭承逸道:“本王聽的不是這個,上個月初七,你在書房會見了一位貴客,那人是誰?”蘇榭聽到上月初七,面色頓時一變,他眼底透着一抹驚色,神情有些慌亂,只是他低着頭別人倒也看不見。他努力穩住心神,佯裝狐疑的道:“什麼貴客?臣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啊。”蕭承逸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你還敢狡辯,當日蘇離陌跟蹤那人,還截獲了一封書信,這信上並非用漢字所寫,而是漠文。”蘇榭擡起頭看着蕭承逸道:“王爺,臣真的不知道什麼漠文?”蕭承逸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他一聲令下:“來人,用刑,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有侍衛上來,按住了蘇榭將他十指套在了夾板上。所謂十指連心,一旦拉動夾板,那可是鑽心的痛。蘇榭見狀嚇的白了臉道:“王爺,臣真的不知道什麼漠文。蘇離陌恨臣至極,一定是他栽贓陷害臣的,臣......啊......”不待他把話說完,這刑具已經啓動,只聽蘇榭一聲慘叫,那臉色煞白煞白的。蕭承逸靠在椅子上道:“本王折磨人的辦法有千百種,你可以一個個的試一試。”蘇榭痛到渾身都是冷汗,他覺得自己的十指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種鑽心的痛苦真的讓人承受不住。可是他也知道,勾結漠北和貪贓枉法,孰輕孰重,一旦承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他咬着牙,拒不開口。這時,青影匆匆走了過來,他將一本書冊呈給了蕭承逸道:“王爺,在國師府上找到了這個。”蕭承逸接過,卻是有關漠北文字與中原文字的對照。他將懷中的信箋拿出來,對着青影道:“準備筆墨紙硯。”青影很快將筆墨端了上來,蕭承逸鋪了一張宣紙,對照着那本書冊,將信上的內容翻譯了出來。言景宣在一旁看着,頓時變了臉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