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蘊楚想了想道:“因着她父親是相國?權勢很大?而蘇家又疏於管教?”
沐雲安道:“這只是一部分,我倒是覺得更重要的原因是北辰沒有國母。
所謂一國之母是京城貴女的典範,太后早已經不過問這些瑣事。
京城貴女無人教導,這纔是最根本的原因,所以......”
她拍了拍蕭蘊楚的肩道:“整治京城貴女這件事,就靠你了。”
蕭蘊楚大驚,她擰着眉頭道:“這些不應該是你的事情嗎?”
沐雲安卻是不以爲然道:“在其位謀其事,只要言景宣一日沒退位,你就要擔負起皇后娘娘的職責。”
蕭蘊楚一臉的鬱悶,這可真是難爲她了,她這個性子就不適合做什麼皇后,更別說管教京城貴女了。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小姐如果落在她的手裏,她會忍不住給她們幾鞭子的。
越想蕭蘊楚就越覺得生無可戀,都怪那什麼蘇晴兒,真是沒事喫飽了撐得。
而此時被她腹誹的蘇晴兒,還有些驚魂未定,出了香雪閣後,她的腿都軟了,險些站不住。
曲鳳兒忙扶着她問道:“表姐,你沒事吧。”
蘇晴兒死死的握着拳頭,心中很是不解的喃喃道:“她怎麼回來了?”
曲鳳兒也很是好奇:“不是說護國公主嫁到南嶽和親去了嗎?
她回來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會不會是被南嶽休棄,所以纔不敢聲張吧?”
蘇晴兒蹙了蹙眉,南嶽距離北辰千里之遙,消息閉塞,有關沐雲安的事情,她着實不太清楚,但聽曲鳳兒這麼一說也不無道理。
另外一個貴女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將軍府如今在朝中都已經敗落了,我們幹什麼要怕她啊?”
蘇晴兒回頭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背地裏逞威風,方纔你們還不是都做了縮頭烏龜?”
那貴女訕訕的閉了嘴,不敢言語。
曲鳳兒倒是知道蘇晴兒爲什麼這麼怕沐雲安,當年的事情她也是略有耳聞,她有些擔心的問道:“表姐,她不會告訴舅舅和我爹吧?”
蘇晴兒有些心煩意亂:“我怎麼知道?”
她心中也是惱的很,只恨沐雲安總是多管閒事,而她護國公主的身份放在那裏,她又奈何不得。
正想着,就聽周圍路過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什麼。
“你們聽說了嗎?朝廷要處置韓千城。”
“聽說了,誰能想到昔日的相府公子竟還有這等本事?”
“只能怪他們韓家命不好,非要同攝政王爲敵。”
“什麼攝政王?”
“南嶽的攝政王蕭承逸啊,就是將軍府曾經的那位公子。
我聽說護國公主遠嫁和親,嫁的就是這位攝政王,而攝政王是二十年前,被先帝陷害的辰太子遺孤。
也就是說,北辰這天下早晚都是攝政王的,如今的陛下不過就是爲了攝政王守江山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