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內,百官一如往昔分列兩側,焦急的等待着。

    不多時,就聽太監一聲高喝:“陛下駕到。”

    百官聞聲望去,就見言景宣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他今日沒有穿龍袍,只着一身便服,但身上的氣勢不減。

    不過,百官早已達成了一致,正好藉着他身世將其趕下帝位,是以竟沒有一人下跪行禮。

    言景宣行至殿中,卻沒有去坐龍椅,他看着文武百官問道:“看來諸位臣工是不打算認我這個皇帝了?”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人站了出來道:“還請陛下給我們一個交代?爲什麼蕭承逸還活着,他當年不是被你殺了嗎?”

    “對,陛下是不是早就和逆賊勾結?想謀北辰江山?”

    “請陛下給我們一個交代,然後將帝位還於敬王。”

    “對,還於敬王。”

    百官一個個無比的激動,吵吵嚷嚷的亂成一團。

    就聽蹭蹭的聲音傳來,衆人回頭望去一隊御林軍卻是包圍了這裏。

    有人大步的從殿外走來,那人玉冠束髮,姿容絕世,氣度不凡。

    渾身上下的氣場十足,頓時間殿中一片靜逸誰也不敢出聲。

    百官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蕭承逸走進來,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龍椅走去,然後一掀衣袍坐了上去。

    有人這才驚醒過來,怒喝一聲:“蕭承逸,你做什麼?”

    蕭承逸擡了擡眸子,冷冷的眼神掃了過去:“本王要做什麼?諸位大臣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喊着撥亂反正嗎?本王身爲已故辰太子遺孤,是北辰元氏名正言順的皇室正統,難道沒有資格坐在這裏?”

    “辰太子聯合南嶽謀反,被先皇誅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算你是辰太子遺孤,那也是逆賊之後,你坐在這裏就是圖謀造反。”

    朝臣據理力爭,絲毫不讓。

    蕭承逸輕哼一聲:“當年韓皇后死於冷宮之時,曾親口揭露元昊的罪行。

    二十年前,元昊聯合韓言兩家,誣陷我母親勾結南嶽,陷害我父親,致使他們慘死。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本王回來就是要爲我父親洗脫冤情,你們有什麼疑義,儘管提出來。”

    有人站出來道:“你說辰太子是被人誣陷的,有什麼證據?當年韓皇后指證先帝,也只是空口無憑。”

    蕭承逸掃了他一眼,突然問道:“聽說趙大人的夫人不幸病逝了?”

    趙良面色一變,穩了穩心神道:“是,內子在半年前染病不幸故去。”

    蕭承逸挑了挑眉道:“是不幸染病,還是被你給毒殺的?

    元昊做過什麼你們心知肚明,只是沒想到爲了自己的利益,你們竟願意爲他這種惡行昭昭之人辯護,諸位朝臣的臉不疼嗎?”

    朝臣聽着這話一個個都黑了臉,畢竟當年韓皇后死時爆出來的驚天內幕,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關。

    唯有少數朝臣的家室沒有遭元昊的毒手,而這件事是他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

    便是將元昊挫骨揚灰,都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蕭承逸見他們不吭聲,他冷冷的聲音道:“我父親是不是冤枉的,你們比誰都要清楚。

    只不過,你們爲官數十年,早已經將權利看的太過重要。

    你們捫心自問,言景宣他爲帝以來,有沒有做過對不起百姓,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