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道了謝,揹着韓千城進了門,這農舍有些簡陋,房間裏除了一張牀和桌子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男人指了指房間裏唯一的一個牀榻道:“把他放上去吧。”

    魏宇把人放下,朝着男人拱了拱手:“多謝大叔,不知大叔怎麼稱呼?”

    男人吐出一個字來:“嶽。”他指了指桌上的茶盞道:“喝口水,歇歇腳吧。”

    魏宇確實有些渴了,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韓芊羽,然後又爲自己倒了一杯。

    兩人喝了茶後,魏宇又問道:“敢問嶽大叔,下山的路怎麼走?”

    那姓岳的男人淡淡的聲音道:“怕是你們走不了了。”

    魏宇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還不待他開口就聽砰的一聲,卻是韓芊羽倒在了桌上,他大驚匆忙站了起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瞪大眼睛看向那個姓岳的男人問:“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男人笑着道:“我正愁沒有人試藥,你們就送來了門來,只能怪你們的命不好。”

    試藥?試什麼藥?

    魏宇想問他,可是卻抵不住毒性發作倒在了地上。

    閉上眼睛之前,他看見韓千城躺着的那個牀榻下面竟藏着一具中年男人的屍體。

    想來這纔是真正的農舍主人吧,怪他大意了。

    男人看着暈過去的他們,不由的勾了勾脣道:“真是天不亡我啊。”

    他轉身走到韓千城面前,伸手給他把了把脈,忽而他面色一變有些驚疑的樣子。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把錯了,於是換了一隻手又把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他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

    魏宇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他雖然已經清醒但渾身卻沒有什麼力氣。

    忽而緊閉的房門打開,那個姓岳的男人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魏宇看見他,掙扎着想坐起來。

    男人掃了他一眼道:“你醒的倒是挺快,別掙扎了沒有用的,沒有我的解藥你動不了。”

    魏宇問道:“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們?”

    男人將手中的東西擱在了桌上,然後伸手指向牀榻上的韓千城問道:“他中的毒,出自何人之手?”

    魏宇一愣有些狐疑的問道:“你知道他是中了毒?”

    男人哼了一聲:“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魏宇聞言心下一驚,這人只一眼就能看出韓千城中了毒,說明醫術了得,他忙問:“你既然知道他中了什麼毒,是不是能解?”

    男人冷着一張臉道:“我問你,他中的毒是何人下的?”

    魏宇擰了擰眉回道:“是一個叫馮長陵的男人下的。”

    男人聽到馮長陵的名字,眸色一變,他問道:“可是出自神醫谷,在太醫院做太醫的那個馮長陵?”

    魏宇點了點頭道:“是他。”

    男人眯了眯眼睛又問:“你們和他有仇?”

    魏宇不太清楚這個人的身份,他想了想道:“我們和馮長陵倒是沒什麼恩怨,是大哥和馮長陵的朋友有些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