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哼了一聲:“今日之事,我也略有耳聞不過就是姑娘家之間發生了口角。

    那楚家小姐蓄意行兇,傷了蓉兒的臉,但王爺不分青紅皁白竟把蓉兒給押入了大牢,還有沒有天理?”

    蕭承逸道:“國公爺還是先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再說什麼天理吧。

    如果不是魯蓉兒仗勢欺人,冤枉楚小姐偷盜,還對她肆意欺凌,楚小姐又怎會傷了她?

    凡事有因必有果,她魯蓉兒是國公爺的心頭肉,那楚小姐就是一顆草芥,可以任由人欺凌嗎?

    這如果真要說起來,也是你們國公府不會教女兒,正好把她送到大理寺學學規矩,讓她知道該怎麼做人?”

    “你......”

    魯國公不曾想這攝政王竟這般囂張,他手指着蕭承逸道:“你一個北辰逆賊之後,也敢在南嶽撒野?你真當自己是南嶽皇族血脈了?”

    沐雲安聽着這話心頭一驚,怒火蹭的一下燒了起來,她看向魯國公道:“就算他不是南嶽皇族血脈,那也是陛下親封的攝政王。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攝政王不敬?怎麼,你這個老頭子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覺得這天下是你們魯國公府說的算?”

    魯國公聞言面色一慍,他看向沐雲安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北辰的護國公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尚未嫁給攝政王,身爲北辰的公主,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南嶽的事。”

    沐雲安輕嗤一聲道:“真是不好意思,本公主和攝政王早已成了親,你羞辱我夫君就是在羞辱本公主,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插手?”

    魯國公蹙了蹙眉頭道:“我雖然久不臨朝,但也沒聽說攝政王已經成婚。”

    沐雲安笑了笑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你不知道可不代表它沒有發生。”

    魯國公道:“就算你們已經成婚,這裏也沒有你說話的份。

    身爲攝政王妃,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我乃陛下親封的國公,亦是陛下的老師,就連陛下也要對我禮遇三分。”

    沐雲安輕嗤一聲,臉上滿是不屑:“我道你一個老頭子哪裏來的底氣敢對攝政王不敬,原來是陛下的老師啊?”

    她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道:“有些人,以爲自己是陛下的老師就覺得很了不起,孰不知,這情意也有敗光的時候。

    國公爺是覺得,靠着陛下的恩寵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別忘了,當今陛下乃是明君,他可以寵你也可以廢你!”

    魯國公氣的面色發白,他死死的盯着沐雲安道:“果真是個妖言惑衆的妖女。”

    他揚着頭道:“看來王爺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魯國公府過不去是不是?”

    蕭承逸冷着一張臉道:“本王只是就事論事,不針對任何人。”

    “好,那我今日就要爲我的孫女討個公道,我不信王爺可以隻手遮天。”

    魯國公哼了一聲,就甩袖離開了。

    沐雲安以爲他就只是在說大話而已,見他離開,她有些憤憤不平道:“這老頭還真是蠻不講理。”

    蕭承逸道:“他向來囂張慣了,不過這魯國公不是善茬,想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沐雲安擰着眉道:“就因爲他是陛下的老師?”

    蕭承逸搖了搖頭,解釋道:“魯家對舅舅有恩,當年魯國公的兒子,也就是魯蓉兒的父親是因爲舅舅而死的。”

    沐雲安吃了一驚,難怪這魯國公這麼囂張,原來是仗着對陛下的恩情呢,這可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