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就聽蕭承逸嗤笑一聲:“說你蠢還真是蠢,我早就說過了,你覺得我真的捨得,讓我的晏晏去送死嗎?”

    沈婉月手上動作一頓,她看向蕭承逸,卻是滿臉不解的樣子。

    以她對蕭承逸的瞭解,他那麼在乎沐雲安的性命,又怎麼會說那些話故意來激怒她?

    除非......

    沈婉月瞳孔一縮,她猛的看向沐雲安驚道:“你不是沐雲安?你是誰?”

    能讓蕭承逸這般肆無忌憚侮辱她卻不顧及後果,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沐雲安。

    蕭承逸深諳易容術,今日攻城如此危險,他又怎麼可能把沐雲安帶在身邊?

    越想,沈婉月的心就越亂,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是竟然又被蕭承逸給算計了。

    她如何甘心?

    蕭承逸聳了聳肩道:“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不。”

    沈婉月搖着頭不肯相信:“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在騙我。”

    話落,就聽城樓下傳來一道輕笑聲:“表姐,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的腦子還是這麼蠢。”

    沈婉月循聲望去,就見蕭承逸身後不遠處的士兵裏,有一個披着黑色披風戴着斗篷的人。

    她擡起頭,露出一張嬌俏的容顏,赫然就是沐雲安的樣子。

    沈婉月大喫一驚,一顆心頓時跌到了谷底。

    蕭離看見士兵裏的那個沐雲安也是面色一變,他擰着眉,咬牙切齒道:“我們中計了!”

    本來他們以爲自己抓住了蕭承逸的軟肋,得到了勝算。

    誰想到竟是一場空。

    蕭承逸眯了眯眼睛,對着沈婉月和蕭離道:“鬧劇該收場了。”

    說着,他一揚手一枚煙花在空中炸開,伴隨着一聲呵斥:“攻。”

    蕭離望着城樓下蕭承逸帶來的那些士兵,卻見他們巍峨不動,顯然沒有聽從蕭承逸的號令。

    見此情形,蕭離突然大笑了起來:“蕭承逸,你輸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對着那些士兵道:“幽州軍,聽我號令,殺了蕭承逸者,賞金千兩。”

    然而那些他口中的幽州軍,卻依舊一動不動。

    蕭離愣了一下,他捏着手裏的那塊令牌大聲喊道:“你們是聾了嗎?還不快動手殺了蕭承逸。”

    話音方落就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飛來正中他的虎口,他手裏那枚象徵着權勢的令牌脫手而出,飛落而下。

    蕭離顧不得手臂上的痛楚,他猛的轉頭就見空中飄着幾個龐然大物,就像巨大的孔明燈一樣。

    這燈裏竟然還載着人,方纔那支箭矢就是他們的傑作。

    很快,那巨大的燈飛來,亂矢紛飛中城樓上的侍衛已經死了大半。

    蕭離這才驚覺,蕭承逸嘴裏的攻原來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