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君離陌眉心擰,忽而有了印象:“我想起來了,我在來蠱王宮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只是那些刺客使詐,放出了毒粉,我就暈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他看向段青璃問道:“陛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青璃看着他的神情,似乎也不知情,便道:“今日攝政王易容成你的模樣闖進了蠱王宮來。”

    說着,她將一枚令牌放在了桌上:“攝政王以及他的黨羽說是你暗中給他們提供了蠱王宮的地形圖,可是真的?”

    君離陌一愣,他擰着眉道:“陛下相信他們的話?你覺得是臣和攝政王合謀,泄露了蠱王宮的地形?”

    段青璃沉聲道:“此事關乎甚廣,今日蠱王宮之亂險些危及到南疆的江山社稷,你也知道這蠱王宮機關重重,就算攝政王擅長易容,劫了你的令牌。

    若沒有人指點,他怎麼知道進蠱王宮需要這令牌?又如何能闖過層層關卡,如入無人之境,還認得段統領?”

    君離陌跪在地上,一臉悲愴的樣子:“既然陛下認定了是臣所爲,又何必多此一舉審問呢,直接將臣定罪下獄豈不是更好?”

    段青璃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道:“孤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

    君離陌緩緩的擡起頭來,他直視着段青璃的眼睛,沉沉的聲音道:“不是臣做的!”

    段青璃道:“不是你?要來蠱王宮可是你的主意,如果不是你通風報信,攝政王又怎知你今日會來此?”

    君離陌波瀾不驚道:“臣出行不是什麼隱蔽,攝政王手眼通天,知道臣的行蹤也很正常不是嗎?

    陛下懷疑臣和攝政王勾結,如果臣真有反心,自己動手豈不是更好?又爲何要讓攝政王來冒險?

    這明顯就是攝政王刻意的栽贓嫁禍,想報復臣,陛下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段青璃也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攝政王的圈套,但是蕭承逸闖入蠱王宮此事本就不尋常,若無南疆人同他勾結,憑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真的本領超絕。

    正遲疑着,就聽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陛下,大公主在城南外發現了刺客留下的東西,讓屬下給陛下送過來。”

    “進來。”

    段青璃一聲令下,侍衛捧着一張圖紙走了進來,將其呈上了上去道:“這是大公主在城南郊外的山林中尋到的。”

    段青璃接過,她展開一瞧竟然是蠱王宮的地形圖,而這地形圖上還有三公主府的徽記。

    她目露驚色,看向阿瀾依,然後將那地圖扔了過去:“你怎麼解釋?”

    阿瀾依將地圖撿了起來,待看見這是她府上的東西后,她瞪大眼睛一臉迷茫的樣子,跪在地上道:“母親,這地圖是兒臣府上之物,但兒臣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攝政王的手裏。

    兒臣自從被擒後,一直都沒有回過自己的府邸,又怎麼可能和攝政王勾結,給他蠱王宮的地形圖?”

    南疆的三位公主裏,只有她能進蠱王宮,手中擁有蠱王宮的地形圖,不過這不是什麼祕密。

    段青璃覺得此事錯綜複雜,如果是大祭司做的他不可能拿阿瀾依的地圖送給攝政王,他完全可以自己畫一幅。

    如果是阿瀾依做的,按照她所說的她未曾回過自己的府邸,而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監視內,不可能和攝政王勾結而不知。

    那就剩下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