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想讓這丫頭去湊熱鬧,但如果攔着她,她肯定會生氣,倒不如隨了她的意。

    他將那兩封帖子放在桌上,然後看着坐在一旁很不自覺的某人,問道:“你不忙嗎?”

    蕭玦:“......”

    這是要趕他走了?

    他氣不過,坐着不肯動:“這都快午時了,我用了膳再回去也不遲。”

    蕭承逸道:“昨日我見舅舅的時候,他同我提起了你的婚事,還選了幾個比較中意的大家閨秀,詢問我的意見。”

    蕭玦聽着這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如何聽不出蕭承逸話中的威脅之意?敢情自己如果不走的話,他就要插手他的婚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道:“我走,走還不行嗎?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敢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我可饒不了你。”

    蕭承逸端着一杯茶盞,淡淡的聲音道:“慢走,不送。”

    蕭玦黑着一張臉,一甩袖子氣沖沖的走掉了。

    待他一走,沐雲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着蕭承逸道:“逸哥哥,你這也太壞了吧?他好歹也是你的表哥。”

    蕭承逸見她脣角沾了一點糖渣,便伸手幫她拂掉,問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沐雲安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對護國公主有愧而已。”說着,她坐到了蕭承逸身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問:“逸哥哥,你去哪兒了?”

    蕭承逸摟着她的腰,將她抱着懷中道:“當然是去給你買糖葫蘆了。”

    沐雲安纔不相信呢,蕭承逸這幾日總是神出鬼沒的,他一定是有事瞞着她,其實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來。

    因爲自從她住到了攝政王府後,就沒有再見過南疆的使臣。

    蕭承逸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肯定不會讓她再回南疆去,但她現在用的是阿瀾依的身份。

    而阿瀾依是不可能嫁給蕭承逸的。

    南疆雖然是彈丸之地,但他們有神奇的蠱術還有巫術,若是因爲她使得南疆和南嶽交惡,她豈不是成了罪人?

    除非能找到阿瀾依,讓她們各歸各位,可是天大地大,阿瀾依會在哪裏呢?

    如果找不到她,是不是自己就要永遠替她揹負守護蠱王的使命?還有蕭承逸中的絕情蠱又該怎麼辦?

    這些問題一日不解決,她就不可能如願以償的嫁給蕭承逸。

    沐雲安覺得,阻隔在他們面前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緊緊的抱住蕭承逸,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一言也不發。

    蕭承逸能感受出她的擔憂和害怕,他眸色一深,輕輕拍着沐雲安的肩道:“你不是喜歡鞦韆嗎?我給你做一架鞦韆吧。”

    他想起當時在沈府的時候,這丫頭玩鞦韆時那清脆好聽的笑聲,他想讓她永遠都是那麼開開心心的。

    所有的風雨,他自己來承擔就夠了。

    他只希望他的晏晏能夠無憂無慮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沐雲安被他的話轉移了思緒,她擡起頭看着他,那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你還會做鞦韆?”

    “這有何難?”

    蕭承逸將沐雲安拉了起來道:“走吧,就放在你的院子裏,以後我每天都陪你玩鞦韆,好不好?”

    沐雲安點了點頭,高興的跟着蕭承逸出去做鞦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