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走到崖邊只見下面一片雲霧看不見底,在阿瀾依的記憶裏她這個二姐最是要強,不肯服輸。

    所以她寧願一死也不願向阿瀾依低頭。

    蕭承逸對着身後的青影道:“帶人去崖下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青影抱拳行禮一禮,隨即帶着侍衛離開了後山。

    沐雲安撿起姜茹掉的那隻骨笛,只見上面沾着點點血跡,她嘆了一聲道:“我這個二姐啊,心思一直都不在正道上。

    蠱術她比不上我,所以就費盡心機研究這些邪門歪道,像什麼催眠之術、御毒之術她都略懂一二。”

    蕭承逸望着那隻小小的骨笛,好奇的問:“這笛子爲何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沐雲安道:“這是用人骨做的,取人骨在藥材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吹奏的曲子不同它的作用也不同。”

    說着,她取了身上的帕子擦去了骨笛上的鮮血,然後放在嘴邊吹奏了一曲,只見無數只蝴蝶飛了過來,圍着他們兩人。

    蕭承逸看着這一幕有些訝異,若非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這世上還有這麼奇妙的東西,一隻小小的骨笛,真是讓他長了見識。

    沐雲安一曲作罷,她將骨笛收了起來道:“最初南疆的先祖做骨笛的時候,就是爲了附庸風雅,起初這骨頭也不是人骨,而是動物的骨頭。

    後來便有心術不正的人,改良了這骨笛,讓它成爲了殺器!”

    說着,她伸出了手來,只見一隻蝴蝶落在了她的指尖上。

    蕭承逸望着她指尖上的那隻蝴蝶,問道:“除了蠱術和骨笛之外,你們南疆還有其它玄妙之術嗎?”

    沐雲安一擡手,指尖的蝴蝶緩緩的飛走了。

    她看着蕭承逸點頭道:“有,除了蠱術之外我們南疆最奇妙的當屬巫術,不過巫族人一直隱居深山,他們向來不與外界通婚,是一個非常神祕的族羣。”

    “哦?”

    蕭承逸被她勾起了好奇之心問道:“這巫術,有什麼神奇之處?”

    沐雲安聳了聳肩道:“據說巫族人有和鬼神相通的能力,不過這就是傳言而已,我也沒有見過。”

    蕭承逸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對着沐雲安道:“走吧。”

    兩人來到了廂房,只見沈婉月的屍體還躺在地上。

    看着她,沐雲安的心情有些複雜,她們兩人爭了那麼久,鬥了那麼久,最終沈婉月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着實令人唏噓。

    不知道她臨死之前,是否悔悟?

    沐雲安斂住心底的思緒,問道:“沈婉月已死,你要如何解釋護國公主的事情?”

    若是告訴衆人真相,他們是否能承認得住?若不說,又無法解釋護國公主的失蹤,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蕭承逸看着她道:“我已經想好了法子,你不必擔心。”說着,他喚了侍衛來,將沈婉月的屍體擡下去,要去焚燒。

    沐雲安愣了一下,拉着他的胳膊問:“直接埋了就是,爲何要燒了她?”

    蕭承逸目光沉沉:“本來是想讓她嘗一嘗你所受過的苦,只不過便宜她了,竟這麼死了,生前她不曾受過烈火焚燒之苦,那就讓她死後去受!”

    他一揮手,令侍衛將人給擡了下去。

    沐雲安聽着他的話,有些感動,她沒忍住伸手抱住了蕭承逸的腰,趴在他的懷中也不說話。

    她知道蕭承逸都是爲了她,而且,他一定認出了她纔是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