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

    葉修塵聽着這個詞嚇了一跳,他蹙着眉頭問:“這又怎麼解釋?”

    蕭承逸道:“若想和三公主在一起,就必須要改變南疆千百年來的傳承,而只有成爲南疆王,握有生殺的權利才能改變這一切。

    所以大祭司走的是一條十分艱難的路,他若成爲南疆王做的第一件事定是要毀掉蠱王。

    只有毀掉蠱王,才能改變三公主的命運,他這麼做可以說是不忠不孝,違背祖宗遺訓,甚是是與南疆的子民爲敵,你說這不是毀滅又是什麼?”

    葉修塵一怔,有些難以想象,爲了一個女人大祭司竟然要與南疆的百姓爲敵?甚至不惜顛覆一座皇城?

    他消化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你猜的?”

    蕭承逸不置可否,他哼了一聲道:“若非猜出他的心思,你以爲我會同他爲伍,幫助他嗎?”

    他是看見了大祭司對三公主的一片情深,纔會選擇成全他,誰曾想這大祭司竟如此不識好歹。

    葉修塵總算是明白了,他看着蕭承逸道:“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爲什麼他就沒瞧出來?要知道他們可是連大祭司的面都沒有見到,可蕭承逸憑着和大祭司說的幾句話,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這人難不成才是神仙?

    蕭承逸笑了笑道:“其實,我剛開始也不是那麼確定,直到後來在街上看見了三公主額心的那一朵花鈿。

    你不覺得彼岸花和他們很像嗎?傳說彼岸花開在黃泉路上,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遠都不會相見,像極了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戀人。”

    葉修塵眉心微蹙着:“你是說,三公主其實也喜歡大祭司?”

    “嗯。”

    蕭承逸應了一聲:“當時在大街上,我曾問過她可有心愛之人,她當時遲疑了一下才搖了搖頭,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你還記得嗎?”

    葉修塵點了點頭:“她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般能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蕭承逸嘆了一聲,有些惋惜的語氣;“你聽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嗎?”

    葉修塵如今想想,這三公主要表達的好像就是這個意思,他又問道:“那她爲什麼要跑?只要大祭司改變了南疆的傳承,她不就能和他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嗎?”

    蕭承逸笑着搖了搖頭:“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使命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你覺得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放下的嗎?

    再者,我覺得三公主未必知曉大祭司真正的意圖,也許她早就看出來大祭司想要謀奪王位,她逃走何嘗不是一種成全,一種放棄?”

    他看着一臉不解的葉修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等你有了心愛之人,便明白了。”

    葉修塵:“......”

    他心境有些複雜,默了默後才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在南疆耗着?如果三公主不回來,我們豈不是要被關一輩子?”

    蕭承逸面色一沉,冷冷的聲音道:“所以,就憑大祭司今日做的這些,我也不會讓他得償所願。”

    葉修塵聞言眸光一亮,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有主意了?”

    蕭承逸淡淡道:“沒有。”

    葉修塵一噎:“那你放什麼狠話?我還以爲你已經有主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