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禾不停的搖着頭:“我不要,要走你就帶着我一起,我跟你一起上陣殺敵,我會武的,真的。”

    她緊緊抓着玄渡的衣襟,哭着求他。

    玄渡卻是已經心疼到不行,他看着元嘉禾憔悴的小臉,她的發是亂的,衣衫也是髒的,看這樣子就知道是連夜趕回來的。

    他捧着她的臉,紅了眼睛:“你這是趕了幾夜的路?身子可能受得住?阿鸞,你怎麼這麼傻?”

    元嘉禾哭着道:“再傻也沒有你傻,我知道你征戰漠北都是爲了我,我不要你爲了我去赴險,我這就去告訴皇兄,我願意去和親,我要讓他收回成命。”

    她轉身就要回宮,卻被玄渡一把給拉住。

    他面色一沉,帶着隱隱的怒火握着她的肩膀道:“你再說一遍!”

    元嘉禾看着他,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我這就去告訴皇兄,我願意......”

    不待她把話說完,玄渡便有些兇狠堵住了她的脣,他速來冷靜自持,而此時此刻卻帶着一些怒火和懲罰的意味。

    元嘉禾如何感受不出他是生氣了,她也不反抗,就那麼任由他發泄着。

    漸漸的,玄渡的吻就又變的溫柔了起來,他滿是不捨的鬆開她的脣,低低的聲音問她:“你是想要我的命嗎?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想拋棄我嫁給別人?”

    元嘉禾搖着頭哭出了聲來:“不是的,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玄渡問道:“你覺得你和親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了嗎?不是這樣的,阿鸞,你可知我曾做過一個夢。

    夢中的你沒有嫁給我,而是遠嫁了漠北去和親,不足半年你便死在了那裏,我看見你的屍體躺在一具小小的棺木裏,渾身都是傷,慘不忍睹。

    阿鸞,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我總以爲會失去你,漠北不滅,我永遠都不能安心,我發誓,此生都不會讓你踏入漠北一步。

    所以,你等着我,等着滅了漠北便回來娶你,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無虞的回來,你也要答應我,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元嘉禾聽着他這番話,好似被蠱惑的一般,她緩緩的點了點頭應道:“好,我答應你,我乖乖的等你回來。”

    玄渡眼眶一熱,他抱着她復又吻上她的脣,眷戀不捨。

    良久,他才鬆開了她,對着不遠處的元朔臨道:“幫我照顧好阿鸞。”

    元朔臨重重的點了點頭。

    玄渡深深的看了元嘉禾一眼,然後狠心轉身疾步離去,他利落的翻身上了馬,拉着繮繩喝了一聲:“駕。”

    駿馬疾馳,如風離去。

    “玄渡。”

    元嘉禾追着他跑了幾步,大聲喊着他的名字道:“玄渡,你要記住,你生、我生!你死,我也絕不苟活!”

    玄渡聽着這話背脊一僵,他握着繮繩穩坐在馬背上,沒有回頭,卻是深深的記住了她的話。

    他的命就是阿鸞的命,他一定會活着回來,娶她,給她幸福。

    元嘉禾追了一會,便不見了玄渡的影子,她站在林中望着玄渡離去的方向,淚流滿面。

    沐雲安走過來,扶着她勸道:“嘉禾,回去吧。”

    元嘉禾回過神來,她擦掉臉上的淚,目光變的堅定起來:“我不會讓他擔心,我要好好的等他回來,讓他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