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

    蕭玦以爲他想通了,於是也沒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轉身便走掉了,花廳裏就只剩下沈池和蕭承逸兩人。

    沈池看着蕭承逸有些凝重的臉色,便猜到了他的心思道:“你還是執意要去南疆一趟?”

    蕭承逸眉梢微微一動,似是有些意外的樣子,他的確沒有打算就此放棄,他們不讓他去,他偷偷的去總可以。

    總之,不走上這一趟他難以心安。

    沈池從懷中掏出一份地圖,遞給了他道:“這是我從一個商人的手裏,得到的南疆地形圖,你留着也許有用。

    其實我認可你的猜測,陛下昏迷這件事,八成是同南疆有關,不過他們南疆與南嶽向來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卻突然出手試探必有緣由,只是兩國距離較遠,消息閉塞,走上一趟是十分有必要的。”

    蕭承逸接過那地形圖看了看,這南疆境內多崇山峻嶺,一來一回最起碼也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晏晏一個月後就會來南嶽,只怕到時候他不能親自去迎她了。

    蕭承逸收起那地形圖道了一聲謝,然後道:“據說我們神醫谷的祖師曾去過南疆,想請教他們南疆的蠱術,但南疆蠱術乃是皇族祕術,不可外傳。

    最後祖師爺無功而返,只帶回了幾隻珍貴的蠱蟲,其它的都已經死了,唯有這同心蠱活了下來。”

    這同心蠱便是他送給晏晏的同心鈴,這兩顆小小的鈴鐺裏寄居着兩隻蠱蟲,之所以叫同心蠱是因爲其中一隻若是死了,另一隻也活不了。

    兩隻蠱蟲可以互相感應,非常的神奇。

    只是祖師爺研究了一輩子也沒有研究出這蠱蟲的奧祕,而這也正是蕭承逸要前往南疆的另外一個原因。

    沈池問道:“你想追根溯源,查清楚這蠱術的奧祕?”

    蕭承逸點了點頭:“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我們對這蠱術一無所知,只會十分的被動。”

    沈池覺得他所言有理,南疆那個地方十分的神祕,若想盡在掌握之中就必須對其十分的瞭解。

    正想着,就見蕭玦身邊的侍衛江楓,匆匆走了進來抱拳道:“王爺,我們家主子讓屬下轉告王爺,方纔有宮人來報說陛下突然發了瘋,主子讓王爺你速速入宮去。”

    蕭承逸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眉心一沉對着沈池道:“我入宮看看。”留下這話他便快步出了門。

    待來到皇宮,就見他舅舅的寢殿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打碎的花瓶茶杯,屏風、八寶架全都倒在了地上,就好像發生過打鬥一樣。

    牀榻上,他舅舅蕭崇峻已經昏了過去,太醫正在給他把脈,蕭玦扶着他的母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蕭承逸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孫皇后看見蕭承逸,忙道:“逸兒,你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適才我來探望陛下,正說着話陛下突然抱着頭,面色很是痛苦的樣子,緊接着他就發起了狂,房中的東西都被打碎了。”

    蕭承逸看見孫皇后的手上正在流着血,想來是他舅舅不小心弄傷的,他蹙了蹙眉頭問着太醫:“如何?陛下這是怎麼了?”

    診脈的太醫跪在地上低着頭道:“臣無用,陛下脈象一切正常,不知爲何突然瘋癲。”

    蕭承逸伸手搭了搭蕭崇峻的脈搏,的確沒有異常,可他舅舅之前中的蠱毒明明已經解了,爲何會變成這樣?

    他沉思着,腦海裏忽然一道靈光閃過:“不好,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