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逸點了點頭,拆了信展開,待看完上面的內容後,他面色一驚突然站了起來:“南嶽出事了!”

    玄渡聞言稍稍有些意外,沉聲問道:“出了何事?”

    蕭承逸擰着眉又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然後才坐了回去道:“信上說我舅舅於數日前突然昏迷不醒,我娘找不出原因。

    而種種證據表明我表哥蕭玦有很大的嫌疑,我娘希望我能早些回去,查清此事。”

    他道明瞭信中內容,然後問着玄渡:“你可知前世這個時候,南嶽發生了何事?”

    玄渡想了想,隱約有些印象:“我想起來了,南嶽的確發生過一場叛亂,具體的我不是特別清楚,只聽說似乎是和南疆那邊有關,不過那場叛亂不是現在發生的。”

    但因爲他們的重生,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南疆?”

    蕭承逸眸色一沉眼神有些晦暗,他在南嶽養傷期間也曾瞭解過南疆。

    北辰有漠北這個蠻夷小國,而南嶽也有南疆,只不過南疆比漠北要神祕許多,因爲南疆擅長用蠱。

    他們神醫谷雖然對醫術造詣頗高,但於蠱術確是毫不精通,如果他舅舅的昏迷真的是南疆的傑作,那麼此事非同小可。

    玄渡看着他道:“夫人給我傳信的用意想必你很清楚,他怕你捨不得郡主,分不清主次所以把信送到我的府上,只爲勸說你以大局爲重。

    我知道你不惜犯險回北辰都是爲了郡主,可是眼下南疆的事情更爲重要。

    更何況,郡主不日就要嫁入南嶽,便是爲了她,你也該肅清南嶽朝堂,還她一片淨土。”

    蕭承逸心中煩亂如麻,他揉了揉眉心道:“我答應了晏晏,不會在離開她的,她本來就在同我置氣,若是我又食言,她怕是......”

    不待他說完,玄渡便打斷了他:“我幫你,我相信郡主是個深明大義之人,你放心,臨行之前我一定幫你解開郡主的心結。”

    蕭承逸眸光一動看着玄渡,良久才點了點頭道:“多謝。”

    ......

    沐雲安自從收到了和親的聖旨每日便連門都不出了,她安心的在房中繡着蓋頭,短短几日便已有了雛形。

    從前她是不善女紅,連針都沒有拿過,這繡工還是她失憶之後現學的,雖然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拿出去見人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而自從蕭承逸上次懷疑過她的女紅之後,她就連他人都不想見了,只等着她的蓋頭繡好然後狠狠的打蕭承逸的臉,讓他瞧瞧,她現在厲害的很。

    沐雲安揚了揚眉,繼續着手中的繡活,就聽推門聲響起。

    玉梨走了進來道:“小姐,方纔太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是康樂公主想要見一見你,問小姐要不要去見見她?”

    “表姐?”

    沐雲安眉心微微一沉,她放下手中的針線淡淡的聲音道:“說起來,我的確有好久沒有見過她了,既然她想見我,那我便去見見她吧。”

    她起身換了一身衣服,收好自己沒繡完的蓋頭,然後出了門。

    沐雲安先去給太后娘娘請了安,隨即才由宮人領着去了月華宮。

    她推開那扇緊閉的殿門走了進去,就見沈婉月正坐在妝鏡臺前,拿着蔻丹在仔細的塗着她的指甲。

    聽到聲響,沈婉月回頭看去,見是沐雲安她微微一笑,將自己染好的指甲亮給她瞧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