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忍着痛楚看着他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房中的醫藥箱放在哪裏?”

    無名手上的動作一頓,卻是連看她都沒有看一眼,只有些慍怒的斥道:“閉嘴。”

    沐雲安瞪大眼睛:“你敢兇我?”她吸了吸鼻子,頓時委屈起來:“就連我爹都沒有兇過我,你憑什麼兇我?”

    無名不止想兇她,他還想發火,換做以前他還會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看她還敢不敢任性?

    可當他擡起頭看着沐雲安那委屈巴巴的樣子,頓時又不忍心了,他嘆息一聲問道:“疼嗎?”

    沐雲安點了點頭,撅着嘴聲音糯糯:“疼。”

    頓時間,無名的心中軟的一塌糊塗,方纔的火氣統統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心疼和自責,方纔他就不該那麼走掉。

    無名握着她的小腳湊過去輕輕爲她吹了吹,那絲絲涼風拂過傷口果真減輕了不少的痛楚,她望着無名那張因爲中毒而被毀掉的臉真是怎麼看都覺得醜。

    無名察覺出她在看他,於是也朝着她看了過去。

    四目相視的瞬間,好似碰撞出了一絲的火花,就連空氣都變了味道。

    沐雲安有些心虛的錯開他的視線道:“你的這張臉太醜了,本郡主身邊可不要相貌醜陋之人。”

    無名脣角一抖,他也想恢復容貌,可是他不能啊!他想了想道:“我可以做郡主身邊的暗衛。”

    暗衛便是隱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就算他醜點也沒有人發現。

    沐雲安道:“你想的美,你一個來路不明之人,本郡主留你在府上已經是冒了風險了,當然要把你放在跟前看着最爲保險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這樣吧,我給你做一個面具,以後你留在本郡主身邊當個小廝,任我差遣。”

    無名擰着眉問:“爲什麼是小廝?”

    最起碼也應該是個侍衛纔對啊。

    沐雲安眉梢一挑,眨了眨眼睛道:“你不願意做小廝?那不如就做個太監怎麼樣?這樣我倒是能把你留下來近身伺候,你覺得呢?”

    無名打了激靈,匆忙道:“太監就不用了,在下還是做小廝吧。”

    他總覺得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一度都讓他懷疑這丫頭是不是認出了他來,但想到她已經忘了他,又如何能認得出來?

    但不管怎樣自己總算能夠留在她身邊了,不過這丫頭陰晴不定的,他還是好好伺候着吧,萬一把人惹急了,真送他去當太監怎麼辦?

    沐雲安看着無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她躺在牀上伸手撥了撥牀頭掛着的那個桃核風鈴。

    無名早就發現了此物,他也沒想到她竟然把他刻的桃核掛在了牀頭,他看着沐雲安一下又一下的撥弄着那個小玩意,鈴鐺的聲響傳遍了整個屋子。

    他笑了笑,將沐雲安包紮好的小腳放到了牀上道:“你好好躺着,不要下地走動,我去讓人給你備膳。”

    沐雲安問道:“我的腳不能走路嗎?”

    無名道:“傷成這樣自然不能走,你聽話,好好躺着莫要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