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安挑了挑眉:“哦?三千五百盒,就只有這一盒裏面有毒?莫非陳掌櫃是和這位姑娘有什麼仇怨不成?”

    陳掌櫃誠惶誠恐的道:“東家明鑑啊,小的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夫人和小姐,談何有仇怨?”

    沐雲安擰着眉道:“那就奇怪了,三千多盒胭脂偏偏就這一盒裏有毒?陳掌櫃與她們母女又無仇怨,那這盒有毒的胭脂是怎麼來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走到那被毀了容的姑娘身邊關切的問道:“姑娘,你的胭脂別人可碰過?或者你可與人結仇?”

    那姑娘怯生生的搖了搖頭:“沒…沒有。”

    沐雲安又道:“你別害怕,我也是個大夫,不如讓我給你把把脈。”

    說着,她伸手搭上了那姑娘的手腕,驚訝道:“姑娘,你這臉的確是中了夾竹桃粉的毒,且毒性已經滲透了骨髓,你這張臉不僅徹底毀了,命可能都會保不住啊。”

    那姑娘聽說自己會毀容性命還將不保,她大驚失色一時慌了神,匆忙拉着那婦人的胳膊道:“嬸孃,你不是說我的臉會沒事的嗎?我不想毀容,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婦人面色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聽沐雲安呀了一聲:“這位姑娘原來不是你的女兒啊?不過她方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百姓也跟着狐疑起來。

    元嘉禾算是看清楚了,敢情這對母女有鬼,她匆忙走過來拉着那個哭哭啼啼的姑娘道:“你別哭,發生了什麼事你大膽的說出來,我們爲你做主,總不能讓你白白毀了容丟了命。”

    那姑娘哭着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小女子名喚李湘兒,父母雙亡寄居在嬸孃叔父家中。

    昨日嬸孃找到我,在我臉上抹了夾竹桃粉,讓我假裝是用了香雪閣的胭脂所致的。

    說是這樣能拿到很多錢,而我就不用嫁給別人去做小妾,嬸孃她還說我的臉會沒事的。”

    李湘兒將事情的真相吐露了出來,圍觀的百姓聽罷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婦人搞的鬼。

    她不惜毀了侄女的臉來誣陷香雪閣。

    元嘉禾怒急,她將李湘兒護在身後斥着那婦人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利用自己的侄女來誣陷香雪閣,說是你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若不說,就等着被送官喫板子吧。”

    婦人見事情暴露,還聽說要送官喫板子,也跟着慌了神。

    她擺着手道:“不要送我見官。”

    說着,目光驚慌失措的從人羣中掠過最後定格在一箇中年男人身上,指着他激動道:“是他,是玉脂樓的李老闆,都是他指使我這麼做的。”

    衆人望向那李老闆,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玉脂樓陷害香雪閣。

    這玉脂樓也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想來是因爲被香雪閣搶了生意這纔會出此下策。

    這李老闆也是沒想到事情暴露的這麼快,他見衆人指指點點的,一時有些心慌不過很快他就穩住了心神失口否認道:“大膽賊婦,竟敢攀咬我,你可知我是什麼人?”